张玲回楼上去喝了药,喝完药后也下楼来,由护工推着出了大门口,来看两个人玩了。
帽子围巾加外套,搭在腿上的毛毯也加厚了些,毛毯上还多了条围巾,任何寒风都吹不到她。
等她下来的时候,雪人在门口站着,两个大师已经开始自由创作,一人蹲一边,陷在雪地里捏捏捏。
霍大小姐一如既往地发动被动技能,在很认真地整点抽象东西,并且生产速度惊人,旁边已经摆了好几个虽然看不明白但似乎十分震撼人心的东西。
她的艺术天分在做饼干的时候就已经完全展现出来,现在做成这样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意料之内。
陈师傅属于慢工出细活的类型,依旧在专注地捏一个雪团,虽然看不出来模样,但能感觉是在精雕细琢什么杰作,一头碎发被风吹成乱毛也丝毫不动摇。
蹲在雪地里进行最后的捏捏按按,具有工匠精神的陈师傅终于完成了自己的惊世杰作,缓缓又庄严地起立。
他这一站起来,坐在大门边上的张玲这才看到他手上没戴手套,连忙一招手。
陈师傅单手带着自己的作品,踩在雪地上过去了。
他一站到人跟前,张姨身体略微前倾,抬手轻轻碰上他手。
很冰。手指细长,皮肤苍白,所以被冻成粉红色的指关节也更加明显。张玲抬头,道:“这么冰,怎么不戴手套玩?”
陈师傅一笑:“不戴手套舒服。”
张姨再看了眼他不算厚实的一身,于是拿过搭腿上的围巾,抬起手来。
先是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什么,陈某白配合地弯下腰。
一直露在外边的脖颈上多了一条围巾,不紧不松地围着,瞬间温暖不少。围巾是条大红色的围巾,直到张女士做好最后调整,他一笑:“谢谢姨。”
他天生偏白,一张脸在红围巾的映衬下白得更明显了些,鼻尖被冻得略微泛红,笑得眉眼弯弯,一双浅色瞳孔像是直接透进人心里。
张玲也笑,眉眼舒展开来。
围巾戴好,陈师傅就地展示自己的浇筑了将近整整十分钟的心血的作品,还自己手动给作品转向,人工进行全方位展示。
于是旁边的护工还有管家和雇佣顺带都看了过来,仔细观察。
“这是乌龟?”
张女士还没做评价,楼上先传来声音。
是唯一一个没出门的霍总,站在二楼阳台栏杆边,手上端着水杯,垂眼向着这边看来。和他们全副武装不同,他就穿着身简单家居服,看上去轻松不少。
“没礼貌,”陈师傅眼睛一睁,把手里作品举高好让人看清楚,说,“这是狗!”
准确地来说是萨摩耶,为了表现出毛茸的绒毛,还废了他一些功夫。
“……”
他这一声出来,张女士连带着管家等所有人都安静了一下。
她们无论再怎么看,也很难从那四仰八叉的形状里看出小狗的模样。
有的师傅,虽然捏饼干还算在行,但是从事实上来说似乎不太能驾驭雪团。
在场唯一能理解他的只有霍晴,她猛一点头,道:“我懂!”
她说:“为了表现出毛茸茸的绒毛,你肯定废了不少精力。”
十分正确。陈师傅认同一点头,转回头看向自己阿姨,问:“张姨觉得呢?”
“……”
再次看了眼面前的很明显是乌龟类似物的东西,张女士眼睛一闭一睁,说:“小狗很好看。”
“?”
边上的护工和管家瞬间投来视线。
张女士避开他们的视线。
问完阿姨还不够,陈师傅又把视线转向了管家,问:“王叔呢?”
突然被点,管家:“……”
对上人视线,管家王叔简短道:“好看。”
得到了双份肯定,陈师傅满意点头,感谢两位的夸赞,之后一抬头,对靠二楼阳台上的财神道:“看吧。”
有阿姨在身边,不怕被扣工资,他连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霍川低头看向张女士和王管家。说了违心话,张女士选择装作没看见,王管家移开视线。
目睹了一切的护工和雇佣选择保持沉默。
成功为自己技术正名,没有再多停留,陈师傅又转身走向雪地,动工去给自己的萨摩耶捏一只好朋狗。
经过一上午的劳动,陈师傅和霍大师的劳动成果在雪人边上的地面摆了一排,一堆抽象物里凑了两个挨一起的王八。
陈某白和不规则多面体雪人拍了张合照,熟练地架起了自己的剪刀手。
上午一起在院子里玩雪,午饭之后,打工时间即将结束的陈师傅回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做好下班准备。这段时间下来已经习惯有人在的张姨这才意识到,这已经是对方来玩的这几天的最后一天。
人之后还有工作,留是留不下,张姨只能在走前多嘱咐了几句,和另一位姜女士说的差不多,都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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