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卡和身份证件,陈某白低头戴上口罩,略微压低了帽檐,抬眼说:“那我先进去了。”
许斯年倾身理了下他在座位上蹭得有些歪的卫衣帽子,说:“我等会儿在外面等你。”
陈一白蹦下车了。
银行早九点刚开门,大厅里已经有了些人。
涉及到大额转账,再加上本身是高储值客户,他直接去了更里面的接待室,来往多次,已经认识了银行经理。
已经进行过多次,转账的手续他十分熟悉,中途还能和经理唠两句。
手续过半,一个银行的工作人员带着经理要的材料走进接待室,把材料放桌上后顺带拍了把有点发热的脸,转头问已经摘下口罩的人:“在外面的是一白老师的朋友吗?”
“老许吗,”陈一白抬头笑了下,“应该是他。”
于是工作人员说:“一白老师今天是还完最后一笔钱吗?”
一白老师点头应了声,好奇她怎么知道的。
工作人员不多说,只说:“猜的。”
虽然已经知道,但经理还是按流程问了款项的用途。
最后的八位数从账上一划,没有漫长的等待或是其他,也就那么轻松的一下,银行卡像是变轻了不少。
赚钱需要很久,需要付出很多时间,但是还钱也就那么瞬间的事。
最后需要签字确认,陈白低下头,一笔一划慢慢写上自己的名字。他交过签字的纸张,经理把银行卡和身份证件递回,笑说:“恭喜,以后每一笔进账都是你自己的钱了。”
以后的每一分钱都不再是像之前那样只是短暂停留,完完全全都是他本人的财产。
陈白跟着一笑,收起两张卡后重新戴上口罩,挥挥手。
经理手边没事,送他出了银行。
“滴——”
银行自动门打开,栽在门前的银杏树高大,枝叶伸展开,遮住小半边天。
斑驳阳光透过树影落下,落在站在树下的人的肩头。
男人手里拿着束白色玫瑰,帽檐下的深色瞳孔向着这边看来。
陈白小跑着过去了,跑得卫衣帽子和系绳都扬起,带起的风吹起落在地上的金黄叶片。
在他最后两三步打算开冲的时候,后面是楼梯,许斯年腿一迈,及时上前握住人手腕,止住危险动作。
被及时打住的陈一白获得了一束刚好抱个满怀的白玫瑰,浅淡香味盈满鼻间。
白色花瓣映得冷白手指的略微泛红的指尖颜色更加明显,许斯年弯下腰,低头问:“我可以上岗了吗?”
抱着花的动作一顿,陈某白抬起头来快速瞅了他一眼,之后垂下眼,说:“伸手。”
许斯年伸出手。
他手比陈某的手大了不止一圈,常年待在剧组,平时也在锻炼,并不是养尊处优样的手,上面有薄薄一层薄茧。
一手抱着花,另一只手伸出,陈白低头,抬起的手平稳落在了大手上,手指陷进指缝。他笑说:“可以,男朋友。”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笑。
许斯年手指屈起,低头稳稳握紧了掌心的手。
深秋的最后一天,也是认识的第一天,时隔五年,心愿成真。
“……”
不远处有小小声鼓掌声响起,陈一白抱着花转过头,刚好几乎贴窗边的经理还有工作人员。
他笑了下,带着花挥挥手,眉眼弯弯。
新任男朋友问他:“回家吗?”
“回,”他一点头,笑说,“姜阿姨说我们出门不带它,一万已经要气哭了。”
早上快要被气哭的是一万,中午真汪的一声哭出来的是粉丝。
从上午开始接连不断有隐约的消息传出,但消息都没有证据佐证,大多数人一致以为这应该又是营销号在搞事。
结果中午的时候,一个万年没动静的账号和一个所有人都知道大多数时候是经纪人在打理的账号先后更新动态。
两个人都只发了一张照片,没有文案。
不需要任何文案,照片的内容已经是最好的说明。
陈一白的照片很简单,是一束抱在怀里的白玫瑰。很大的一束,镜头差点拍不下。
看起来无意义的一张照片,但结合另一个发的图片,什么都清晰了。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他拍的陈一白。
走在前面的人一只手牵着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抱着花,回头看向镜头,帽檐凌乱碎发下的眉眼舒展,浅色瞳孔看来,淡色唇角扬起,笑容灼眼。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但这次略微不同,许斯年不再是把照片放进手机或是发给其他人,他已经能光明正大放在自己的动态。
在这个原本应该麻木到没有任何波澜的周一,一个深水炸弹直接炸开,证实上午的小道消息并不是假话。
【wok看我蹲到了什么!许哥真把铁木头守开花了!我还以为一白是钱性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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