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原来你的伴侣标记是单向的啊。
奕湳:单向又怎样,我陪她时间最长。
虽然远离了奕湳,但听着那边的声音心中的悲伤如滚雪球越滚越大。飞羽想不明白云芽为什么要跟别的魔幻生物交尾,她到底把伴侣标记当成了什么?想到这里他看了眼奕湳,突然又觉得或许在云芽看来伴侣标记并没有那么重要,她能一个又一个的接受他们不就已经说明态度了吗。但又一想是他强行做的伴侣标记,虽然云芽回应的时候表现得开心兴奋,还给他起了名字,但真的有重视他吗?她的温柔是不是还会分给别的什么?比如奕湳,比如正在跟她交尾的那只大蚂蚁。
或许同族说得对,人类不可信。
飞羽胡乱的想着,想云芽对自己的态度;想未来的发展;想奕湳会如何针对自己……等等等等,满脑子全是悲观的想法。
也许我该……飞羽微微挺起身对着云芽露出獠牙。
“飞羽。”
一声呼唤夹在满是情欲的呻吟里,不难想云芽已经收集完素材又一次沉浸在妄想中,但也是这声呼唤捶醒不断蹦着危险想法的狮身有翼兽。他慌乱地埋进沙土里恨不得憋死自己,他怎么能想吃了她,她是恩人,是伴侣,是自己决定一生守护的人类。
奕湳同样听到了这声呼唤,心里想着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旁边的小子,愤恨地转过头就见他把自己埋得严严实实。
『你在干什么!』奕湳可不能让他死了,恨归恨,但他出事最伤心的只会是云芽,他不想让她伤心难过。
被尾巴强行拽出一个头的飞羽蔫头耷脑地掉下几颗泪,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给了情敌。
『我觉得把她吃进肚子里才能完完整整的拥有她,我太糟糕了,竟然会这么想。』
奕湳听完不是不能理解,野兽再能听得懂人语,伪装得再乖顺,但也还是野兽。食欲与独占欲混在一起就会变成另一种怪物,飞羽正在经历这个过程。
『你这么做之前会先被我杀死。』他告诫着,以云芽对他的爱可能到死都舍不得动手。
『不用你来,到时我会杀死我自己。』飞羽走出沙子抬起头看向奕湳,将心中的誓言一字一句的念出,『我绝不会伤害她,也不会让你伤害她。』
奕湳觉得他是真的有病,这种话题都能扯上他:『你哪只眼睛看我伤害她了!』
『你这个家伙能标记云芽不就是威逼利诱来的?云芽爱不爱你还两说呢,反正她说她爱我。』在这点上飞羽非常骄傲,他一次都没听到云芽对奕湳说什么我爱你的话,他是天天都听。
被戳中痛脚的奕湳毫不留情地抽了他一尾巴,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飞羽痛呼一声重新远离这头情绪不稳定的家伙,看向不远处的人。许是烈日灼阳,也许是情事激烈,绯色染红了她的全身颜色愈发加深,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肯定好看。
『我还是不明白这种行为。』他怎样都解不开这个结,更搞不懂奕湳这个家伙为什么能忍受云芽跟别的物种交尾,『伴侣不该是身心唯一的吗?』
虽然奕湳挺想说『如果云芽身心唯一就不该有你』这样的话,可仔细想想云芽对狮身有翼兽的爱才是真的一心一意,最多就是身体不专,他能跟在身边不就是她身体出轨的证明吗。也证明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云芽从没爱过他。
飞羽对奕湳闭嘴不谈的态度非常恼火,一个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
『你不也说她是你的伴侣吗?你跟了她这么久为什么能忍受?』
『我……不能。』奕湳当然不能忍受,他只是爱看,不代表接受。
『那为什么!』
『我没资格。』他实话实说,他对云芽做的是单向的伴侣标记,代表着这段关系只有他认,会全心全意的爱她,而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而且,云芽是在收集资料,这是她的工作,是研究方向,就跟你们的职责是守护圣泉的道理一样。』
『哪有这种……』飞羽属实没想到对面的家伙会把这种行为与他们的职责并列比喻,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你没问题吧,你是不是脑子进沙子了?还是说你们的种群是一妻多夫无所谓这种事?』
『我们是一夫一妻相伴终生,别拿你龌龊的想法来想我。』
『我们也是啊!』
『那你还插足!』
『插足是什么?』
奕湳忘了这小子没接触过这种词汇,只能耐心解释:『就是小三,第三者。』
『那又是什么?』
奕湳没了耐心转身就走,不跟这个毫无常识的小子一般见识。
『你别走,我想多学一些,让云芽好对我刮目相看。』飞羽意识到自己的欠缺,也不管对方是不是情敌了,赶紧追上去求教。
『滚蛋!』
『我不滚,我真的有一堆问题。』飞羽这次当了跟屁虫,他不想看云芽跟别的生物交尾,不如骚扰她的第一个伴侣多学点知识,这样等他强大起来没准有机会把这家伙挤走成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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