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个多事之地。
小小的争吵很快翻篇,再没谁注意到这边。载歌载舞的人群逐渐散去只余部分围在即将燃尽的篝火边有说有笑,只有云芽错过离开的最佳时机靠在飞羽身上进入梦乡,火光烤在脸上映衬着红扑扑的脸颊更显生动。
有几个游牧人见此互相推搡着,摩拳擦掌地开始给他们的祭司牵线搭桥。
“嘿!祭司大人,我可瞧见您跟这位魔法师姆娜聊得不错,机会难得,就这样把她留下来成为祭司夫人吧!”这名健壮的青年刚一说完,周围的人一起向笠巫斯拉起哄。
笠巫斯拉对这人说的话无法苟同,没想到竟然还获得了这么多人的认可,他恼怒地捡起身边的木棍敲敲篝火边缘的地面,篝火突然炸燃,众人惊呼一声,嘻嘻哈哈地往后退。
“都别胡闹!怎么可以违背女性的意愿做这种事!”笠巫斯拉丢掉手中的木棍,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即使按照平原规矩也没这么做的!”
一个稍微强壮点的大汉不以为意地站起身:“笠巫斯拉,瞧你这样像什么话,难怪你这个岁数娶不到老婆,现在谁看不出来你喜欢她,那还不抓紧占为己有。”说着便走过去拽起笠巫斯拉硬拉着他朝云芽走去。
火气从心中点燃,怎么能把正常的友好交流当成喜欢之情!笠巫斯拉正要出声呵斥,一直护在云芽身边的两只率先发出威吓的嘶吼,做出攻击的姿态站在众人身前。
刚才的话题早早引起他们的注意,竖起耳朵防范这些人类做一些过分的事,预想很快成为现实,果然就像云芽说的那样,她不怕魔幻生物,人比魔幻生物更可怕。
游牧人被他们的样子吓退,原以为是两头性格温顺,更接近宠物性质的护卫,现在原形毕露,使他们确信这也是云芽敢独身来到平原的本钱。
笠巫斯拉趁机挣脱束缚,不停跟两只解释他没有那个意思,还不断替自己的族人道歉。
“请不要生气,我对母神仫萨弭玺起誓绝不会再让他们对云姆娜有歪心思。”他诚挚真切,希望用举动和语气缓和剑拔弩张的气氛。
笠巫斯拉当然不知道奕湳和飞羽听得懂人语,他们知道这个被称为祭司的人类没有恶意,但那些出言不逊的游牧人实在令他们恼火,哪有这么不尊重人的,这是把云芽当什么了!
站在笠巫斯拉身后的游牧人不以为意,只觉得祭司大人竟然向魔幻生物道歉有些太丢面子,投向奕湳和飞羽的目光带着不悦。
奕湳更不会给他们好脸色,他发出几声威胁的低吼,把云芽卷到背上走出居住点的范围,与飞羽一起紧紧把她护在中心,他们死死盯着出入口以防歹人来犯。今天是他们大意了,之前遇到的绝大多数人类都还算和善,从没想过他们竟会是最大的敌人。
天还未大亮,云芽在头痛欲裂中爬起身,她一下下敲着疼痛的地方嘟囔着喝酒伤身的话,努力在背包里翻找随意丢进去的解酒药。她刚吞下药还未缓解,等在一旁的两只迫不及待地发出交流的请求。
“哎呀,什么事那么急?你们等等,我头疼着呢,无法集中注意力。”云芽抬手让他们先坐下,待药效上来才伸手轻点上两只,“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他们两个这么着急肯定是她睡着后出大事了,不然也不会连分给她住的毡帐都没回,直接露宿野外。
他们俩把憋了一宿的火气喷射出去,一件一件地诉说昨晚的腌臜事,中心思想都在赞同云芽说得对,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思想太肮脏龌龊了。在他们眼里云芽是最好的,像她这样心思纯粹的人在这个世上能有几个,他们庆幸自己认定的人是她。
云芽听完也是两眼一黑,气得血压飙升,刚压制下的头疼再次找上门,她真得庆幸笠巫斯拉这个祭司保有底线,不然昨天晚上肯定得打起来。
“云姆娜。”人说来就来,笠巫斯拉站在不远处不敢再往前一步,一脸不安地看向云芽。
昨天闹得动静太大了,他都没脸再见这个客人,但不管怎样他还是硬着头皮过来说出实情,希望能得到她原谅,不然他的良心过不去。
云芽挥挥手取消了翻译魔法面向笠巫斯拉:“请问祭司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笠巫斯拉听云芽又叫回了最早的称呼,语气也不似昨天的平和,确信自己刚才没有听错,她利用魔法从那两个护卫口中知道了昨晚的事,或许有添油加醋的地方,可能说错几分?笠巫斯拉有些落寞,以为交到了同样喜爱魔幻生物的朋友,却因为自己威信不够没有呵斥住明面上的恶意。同样他也有些惊讶,异种间的翻译魔法最为复杂,更何况还是三个不同的种族之间的交流,云芽的魔法造诣不可小觑。
一点架子都没有的精英。他在心中感叹。
“我为昨晚的事向你道歉。”笠巫斯拉左手扶上心口,右手伸出两指点住额头,对云芽俯身道歉,这个动作是仅属于祭司的,表达歉意的最高规格的姿势。
云芽看着伏低身姿的人叹了口气,这个祭司太礼貌,太知分寸了,她都不好意思发火。如果面对的是个趾高气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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