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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阴郎:“恩。”
“严阴郎……”沐阳声音有些含糊,“练琴没?”
“练了,每天都练。”
他喃喃呓语:“…我可…要抽查。”
“好。”
“嗯……严阴郎……”
“嗯。”
“严……阴郎……”
“唔…困了……”
严阴郎没挂电话,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出了沐阳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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