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
……
辛暮河踉踉跄跄地逃出了医务室。
……
“装发情有意思吗?”
重归平静的医务室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身影,隔着帘子背对站着和正在穿衣服的伦佐对话。
“别讲得这么难听。”伦佐摸着脖子上被辛暮河扎出来的针孔,痛得‘嘶’了一声,“我确实发作了啊,怎么就装了?”
“呵。”帘外的人冷笑,“被你骗得团团转,我都替她可怜。”
“怎么……”似是被这句话乐到了,伦佐哧哧地笑道,“心疼啦,校医姐姐?”
伦佐拉开帘子,来人穿着一身洁白如新的医师长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疏离冷漠的神情在镜片后一览无余。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如果辛暮河在的话绝对会这么吐槽。
“……别乱叫。”她蹙眉,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双倍剂量也堵不住你的嘴。”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伦佐的笑也淡了下来,道:“那支抑制剂是你故意放在那的吧?”
“我对抑制剂有耐受,你忘了?”
穿着医师白袍的女人对上伦佐猩红的双眼也毫不避让,只静静回望过去。
……
“哼。”
长得倒是一副狐魅样,她喜欢这样的?
真没品味,怪不得会被拐上床。
女人不屑地移开了视线,推了推鼻梁上有些滑落的眼镜。
她走到窗前,目光追随着逐渐变小看起来有几分狼狈的背影,伸手在紧闭的窗户上一推,一阵带着些许凉意的风涌入,卷走了室内未来得及消散的情欲的味道。
“收敛点吧,别把她玩坏了。”
……
夜色凉凉晚风萧萧,辛暮河钻完狗洞又在爬墙,心里破口大骂负责加洛府邸规划设计的设计师和初代加洛家家主。
是谁!把这个花园设计得很迷宫一样又大又乱又难钻!
是谁!喜欢复古的城堡风装潢把外墙建得又高又糙又难爬!
是谁!害得她落得如此田地!
到底!是谁!啊啊啊啊———!!!
在一片无声的破防中,终于,让辛暮河翻进了高楼的窗户里,然后啪唧一下摔倒在地板上,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然后趴着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房间里没有亮起灯光,四周黑暗一片,借着淡淡的月光,依稀能看出房间内的装潢是如何奢华高雅。
此间的主人似乎很喜欢养植物,各处都有新鲜的花叶用作装饰,其中还以白色的花尤甚,纯洁的色彩衬得整个卧室很是清新,包裹着宜人的香气。
窗边的白纱随风摇曳,细碎的流光闪动,桌上掉落的花瓣飘起,在空中飞舞几圈后才轻盈降下,优雅地落在辛暮河的头发上。
等辛暮河喘过气,平复好心跳后,才慢慢起身,然后———
“谁让你进来的?”
隐没在角落的梳妆台前端坐着房间的主人,平静地质问闯入他领地的‘不速之客’。
“深夜到访,却一点礼数都没有。”
那人转过身,阴影中的碧眸比任何宝石都要耀眼,却冰冷得不含一丝温度。
药丸……
辛暮河扭过头,素净的脸上蹭了几条显眼的灰,她却浑然不知,还像只偷腥成功的猫,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晚、晚上好呀,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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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登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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