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的起身,撑住自己沉重的头,试图将疲惫的思绪连结上灰暗的脑海,但思考太过滞慢,过了很久的时间,我才静静得出一个结论,爸爸留给我的这罐药或许没有一般安眠药的副作用。
如果我回到过去是注定的,那爸爸是不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了?
那也有极大的可能,这罐药之所以爸爸会在死前留给我,是与现在的我回到过去有关?
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吃下药到现在,睡过了整整两天。
为什么才过了两天?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往前行径的时间,只有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浪涛般的覆盖住我,将我腐蚀成残破的模样。
我该走了。
爸爸还在等我。
我将手机关机,拿过一旁的透明药罐,加大剂量的将药倒了出来,如果吃一颗药等于回到过去一天的时间,那我多吃一些,是不是就能回去久一点了?
我没有犹豫的拿过已经凉掉的水,配着多颗安眠药一口吞了下去,我迷茫的眨着双眼,目光定格在最前方爸爸的照片上,在睏意再次席捲而来,将我的意识消散在黑暗中时,我朝爸爸浅浅一笑:「爸爸,等等我。」
?
失重感极速带领我向未知的所在地,感受到和煦的阳光洒落在我的面颊上时,我才疲乏的睁开双眸,像是之前那样伸手遮挡住迎面而来的暖阳。
我撑住有些昏沉沉的头,缓慢的起身看向身旁周遭的环境,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一大片造景在白砖瓦上的青草地、一些别緻的木椅和木鞦韆,还有一小栋纯白的建筑,跟造在建筑上的一扇黑色铝框玻璃门。
从另外一边防护栏外看去只能看到其他建筑的顶部,不难猜这里应该是天台,但是是哪里的???
还不等我想这是哪里,我就看见有个人径直推开了那扇黑色玻璃门,跨进这片阳光氾滥的景色里,用一身桀驁不驯的身影撞进了我的视线里。
暖风扬起男孩身上的白色制服,拂起了他额间的碎发,将他只垂掛一边的黑色细链耳圈给晃起,他在阳光倾落于我们彼此身上的一刻,抬起冷淡无波的眼神看向我的方向。
小时候的稚嫩已经在他的脸上不復存在,留有的只有长开的俊气和更加成熟的轮廓。
是我深爱的爸爸啊。
看见他漠然的表情却藏不住讶异的眼神,我的心跳不可控的加快,在悲伤蒸发在心湖时,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激动的幸福。
我连忙撑起身,步伐有些不稳的快步跑向他,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连话都来不及说就张开双手拥住他。
祭晨熙的身子僵了一瞬,像是想要和我拉开距离,最后却维持着僵硬的姿势,垂首看向倚在他怀里的我许久,最后才嘶哑的朝我沉声兇道:「你???别靠我这么近!」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爸爸是年少时期,我就多了一份闹脾气的任性,我委屈的看着爸爸兇我又冷漠的模样,噘了噘嘴说道:「我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放手,才不放手!」
「爸爸明明还说要和我恋爱的,你怎么可以不负责任。」
祭晨熙看着我泪眼汪汪的模样怔了一瞬,听见“爸爸”两个字后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一丝松动,他反手将玻璃门“喀噠”一声锁上,一把将我扛在肩上,走到不远处的草坪上后再把我轻放下来。
祭晨熙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乾哑的声音全是掩藏在冷然下的失落:「我不负责任?祭晚熹,我等了你十年,整整十年。」
「从你消失的那天,我一直在等你出现。」
听见十年这个漫长的词,我下意识牵住爸爸冰冷的手,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微微施力将他拉了下来,在吻上他之前,朝他说出一句:「对不起,爸爸,让你等了那么久。」
祭晨熙似乎非常讶异我会突然吻上他,却在片刻之后反客为主,将唇舌深入进我的唇中,将我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下,不容许我有任何逃离他的机会。
带着侵略性的吻持续到我快喘不上气他才罢休,我红着脸看着一脸还不馋足的爸爸,伸手打了他一下:「爸爸,这里是你的学校!」
祭晨熙下一秒却把他的制服给脱了下来,让我讶异得连忙又抱住他,制止他的行动:「爸爸,你??你克制一点!」
祭晨熙伸手轻戳了一下我的脑袋,一脸坏笑的看着我,痞里痞气的勾唇一笑:「我可没有那种恶趣味在公开场合之下做爱,要也是我们私下在我房间,没想到你倒是想得比我还快。」
「学校里都眼熟我,我穿不穿制服无所谓,我是要你先穿上我的制服,带你逃课比较方便。」
我并不知道原来爸爸年轻的时候那么爱逗人,我赶忙又脸红着脸松开爸爸,支支吾吾的说道:「嗯、嗯,说的也是,我??我想歪了。」
祭晨熙的动作顿了一瞬,伸手勾住我的下頜,像是情不自禁那般侧首再次吻了上来,唇舌再次交缠之际,他低沉的笑了一声,将热度情意黏腻的廝磨在我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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