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把情况说得很详细,包括前两次昏迷的情况。
这位大师敏锐地察觉到季予惜每次陷入昏迷前,都会发生一起较大的案子。
前两次季家人都很清楚,一次是林雅的父亲自杀,一次是商忻劫持同学。这两次季予惜都在案发现场,且都在事后都陷入了昏睡。可第三次,一切正常,季予惜哪里也没有去,就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
大师沉吟片刻,说:你们再回忆一下,当天有没有发生特别的事情?
季母实在想不出来,索性说:大师,不是我们不配合,实在是那天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天。以大师之见,能不能叫醒他?
大师不敢托大,只说:不知道缘由,我只能尽力一试。
季予惜看到荀鹤在一旁微微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大师把人都请出去,开始在病房操作。他先在房间的几个方位上布置了法器,然后开始念念有词。
季予惜起初觉得他的举动有点好笑,但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开始发紧,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这大师,怕不是叫魂,而是在驱鬼吧?
季予惜捂着自己的胸口,想往房间外面跑。
可他手脚发软,只走了几步,就瘫倒在地上,接着人事不省。
不知道过去过久,季予惜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上方围了一圈人,全都担忧地看着他。我怎么了?他抬了下手,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回到身体里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季予惜直接坐了起来。不过到底身体虚弱,他只是做了个起来的动作,头只离床几公分。
惜宝,先躺着别动。季母忙说。
季予惜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他父母哥哥,房间里还有荀鹤,和那个大师。
看到那个大师,季予惜就想起来了,他妈妈请这个大师来给他叫魂。不过季予惜再想回忆当时的情况,却觉得脑海里一片模糊,这些天他经历过的事情,都有些遗忘了。
大师说:醒了就好,令公子只怕被什么东西绊住了。
季母听大师这么说,忙问:惜宝,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怎么醒也醒不过来。他说。
因为长时间不开口,他的声音近乎是气音。
醒了就好。大师便要告辞,季母殷切地去送他。
接着,医生来了,检查了一下他身体连接的各种设备,都很正常,又给做了个检查,最后说:刚醒只能吃流食,恢复个几天就好了。
荀鹤便把保温桶里的粥倒出来一碗,喂给季予惜。
他从季予惜醒过来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但他的神情却像是说了千言万语。
我没事的。季予惜安慰他。
荀鹤眼圈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季父和季予慎季予慷也不好多在房间里停留,索性把空间留给两个人。季父说:荀鹤,一会儿你问问惜宝想吃什么,让芳姨做好送过来。惜宝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你记得给我们打电话。
他扯了扯两个儿子,离开了病房。
季予慎这次没再表示什么不满了,三个人一起走出去,还撞见了回来的季母。
季母还以为季予惜有什么不对劲儿,忙问:是不是惜宝又有什么状况?
季父摇摇头,给两个孩子留点空间吧。
季母便明白了。她想了想,说:其实刚才大师还说了几句话,我听不太明白,要不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她的脸色说不上好,因为季父等人心里一直惦记着季予惜,一开始都没有发现。
十分钟后,季父脸色同样难看起来,大师的意思是,这个惜宝不是我们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季母也说:惜宝在我身边长大,他是什么性格我清清楚楚,不可能换了个芯子我就认不出来了。这一年多时间,惜宝确实比之前伶俐许多,可他内里还是那个善良单纯的孩子,我不相信大师说的什么附身穿越的言论。
季父神色稍霁,也说:我看这个大师没什么真本事。亏我看到惜宝醒了还觉得他是个有真才实干的。
季家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眼底都是藏不住的惊骇。
惜宝是被替换过的?
他们家也有真假少爷了?
季父说完那句话,立刻去看两个儿子,老大老二 ,你们怎么想的?
季予慎把惜宝从小到大的事情全都回忆了一遍,最终摇摇头,说:惜宝应当没有变。予慷,你觉得呢?
季予慷也谨慎地说:我上大学回来的次数不多,不过惜宝确实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看起来是伶俐了不少,但我记得他小时候就挺机灵的,也就是高中转学的事一蹶不振,才变得不爱说话了。现在不过是又恢复了本性而已。我不觉得惜宝被人替换了。
他看向季予慎,季予慎冲他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感觉。
季父便说:这种无稽之谈大家不要再讨论了。再不小心让惜宝听见,他该多伤心啊,那个大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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