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他们上门也不是不可。
萧煦笑了笑,道:“现下子陵的事,是正事。”
他当初说能够一起熬,便真要一起熬,这些时日,他们帮了他不少,虽说也是无力回天,但总比他一个人扛着好。
杨风生被他这话说得一噎,不知该如何反驳,却在这个时候,萧吟又道:“子陵兄,我未曾入仕,每日在家也不曾有事,可以多来这处。”
萧吟每日无事,左右不过是日复一日的习课温书,再不然就是听齐峰的大道之言,听得多了,萧吟也嫌烦。
萧吟怕杨风生再要说些什么,直接进入了正题,他道:“我已经查清楚了,截至昨夜,户部之中,有两人被调职,说是工作疏漏,犯了大错,被宋河抓住直接逐出,其中一人便是那员外郎,其余的五部衙门中,也有三人被替换,而在地方中,有两地知县因为贪污的罪名而被宋河上书检举,而后被锦衣卫的连夜彻查。”
被替换调离职位的亦都是杨奕的人,是那些不愿意弃他的旧臣。
官场里头的人精,端看皇帝、掌印之流的态度,便也能估摸大概情形,就连宋河都去抱了皇太子的大腿,杨家现在就像是个笑话。
员外郎且不说了,受萧吟胁迫,宁愿被革了职,也不敢弃杨奕不顾。其余的,剩下的,便是些个真心不愿意弃杨奕而去的。
但他们不弃,宋河招揽不了了人,便干脆就直接用些法子将他们赶走就是。
完成了人事的部署之后,现下宋河就待北疆传来战胜的好消息,如此景晖帝就能开始报当年杨奕的弑子之仇。
他也可以彻底对杨家一家人下手。
再然后,萧家也被朱澄所厌弃,而他前途一片光明灿烂啊!
熬了这么些个年,等啊等的,他也总算是能熬出了头来。
萧煦若有所思,问道:“宋河这些时日,好像时常往东宫跑吧。”
若是朱澄接受宋河,那如此萧家岂会再投向他?不说旁的人,萧正这个脾气绝忍受不了。
萧吟点头,“宋河以为,反正皇上也活不了几日,早些寻明主才是正确抉择。”
但他忘记了,景晖帝是什么样的性子。
他尚在世,宋河就已经迫不及待当他死了?
只怕景晖帝只剩一口气也要叫他吃些苦头。
遑论他现在压根就没到这样的地步。
萧吟想着这些,手上摩梭着茶盏,道:“以为自己收拢了人心,便万事大吉,可不过是一些墙头草,为利驱走,今日能弃杨伯父,来日何不能弃他宋河。”
宋河这样的人,犯点蠢事,便能失势,而谁又会和他同甘共苦,谁又会对他不离不弃。
杨风生道:“现下倒还不是最惨淡的时候,宋河也罢了,旁人也罢,若爹当真不能回来……”
那杨家的噩梦才彻底席来。
杨风生想起杨奕离京之前对他说的话,他明显是知道自己这回没那么轻松就能回来的。
北疆战事平定,杨奕失去了最后的利用价值。
回来?笑话。
只怕还没走出北疆,就被锦衣卫的人杀了。
杨风生道:“算了,你们来也没甚用,萧吟你也别叫这些事情耽误住了,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萧吟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堂屋门口就来了人,抬眼去看,是杨水起。
身后肖春的手上还端着两碟桂花糕。
上一回萧吟生辰说想要吃桂花糕,杨水起还来不及做就已经回去了家,现下今日她听到了府中下人说萧家的两位公子来了,便去了厨房里头。
好在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没有赶不及。
杨水起见他们都在看自己,尤其是萧吟,视线十分直白,没有掩饰,她脸上浮现了一丝不自然,她轻轻咳了两声,掩饰着面上的尴尬。
她走到堂屋中,到了几人面前,道:“听闻萧哥哥来了,怕你们议事的时候要饿了,做了些桂花糕送来。”
她今日穿了一件碧玉夹袄,只简单簪覆着一只碧玉簪子,些许长发垂在身侧,她生得乖巧,今日这样的打扮,将她衬得若是一尊小玉观音。
肖春将桂花糕放在几人面前,杨水起东西送到了,也没想多留,
可还没有出去,就听到萧煦唤她,“既来了便坐坐吧,怎么急着走了。”
听到了萧煦的话,杨水起还在迟疑,却听杨风生也道:“无事,坐坐也不妨事。”
既都如此说了,杨水起也没再推拒,她道:“好。”
而后便坐到了杨风生的身边。
几人而后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杨水起就安安静静坐在旁边听着,忽然萧煦看向了杨水起问道:“那小水现下,还说亲事吗?”
既和杜呈的亲事不做数了,那往后还会说吗。
气氛陷入了一片沉寂,空气似乎也凝固住,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许久还是杨风生道:“不说了,说来说去,也寻不到什么好人,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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