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羞辱。”
裴禛敛了笑,罕见正经起来,“公主很清醒,那公主应当明白,这门亲事,你爹、我爹,都非常乐见其成,还不能是表面夫妻,我们必须生个儿子。”
安阳一下子沉默了。
吴王是父皇的伴读,也是当初力保父皇登上皇位的功臣之一,都说他们情谊深厚,亲密无间,可哪个功高盖主的臣子不惹皇帝忌惮?况且吴王把江陵郡治理得铁桶一般,父皇的手都插不进去,当地人只知道吴王,不知道长安城还有个昌平帝。
皇帝怀疑臣子有不轨之心,臣子猜测皇帝要兔死狗烹,可谁也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们都需要稳定局面,积蓄力量,如果不得不诉诸武力时,必须一击而中。
现在,皇上需要吴王后代有皇家的血脉,最好兵不血刃收回江陵郡的权力,吴王也需要借此表达自己的“忠心”,以换取更多的时间。
裴禛和她,就是那两颗稳定棋局的棋子。
当初她把那个姓张的软蛋抽个半死,父皇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还以为父皇宠爱她到骨子里,原来是要留着她嫁到江陵。
在京城说亲也是假的,为的是让她以为自己没人要,好痛痛快快答应这么亲事吧!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安阳深深吸口气,把满嘴的苦涩压了下去,“我们两个都是可怜虫,都是凭人操作的木偶,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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