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青霜很是欣慰:不错,未雨绸缪。
路归衍甚至拿出一套完整的茶具,动作优雅地烹上茶。
放空大脑的烹茶过程,成了逃避现实的一个绝好手段。
彦青霜越看越满意。
为了小黑屋确实得准备不少东西。
他摸摸怀里的乾坤袋,为防止粗心的徒弟遗漏什么,他也准备了一些东西。除去衣物,小毯子,还有蒙眼的丝带,酒,熏香啥的,加上一、二、三、十几、几十件衣服,不过分吧。
这次的小黑屋不算,下次再接再厉!
咳咳。彦青霜一不小心想太多,捂住嘴以咳嗽来掩饰。
路归衍紧张不已:师尊没事吧?你之前还受过伤。
彦青霜想起来刚刚装的重伤,摆摆手找补:没事,调息几日便可。不过这衣服,还是洗洗再换上。你也是。
路归衍环顾四周,能洗的也就面前的池子,真的要在这里沐浴吗?
虽然刚刚更羞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但现在是清醒状态,怎么也得避嫌才对。
路归衍手足无措,那边彦青霜已经开始宽衣解带。
束发的发簪早就被路归衍抓得乱七八糟,被人随手抽出。披散的长发一半被拨到身后,一半堆在胸前,遮住引人遐想的各种红痕。
这都是刚刚自己弄出来的吗?
路归衍想回避,但师尊坦荡的眼神让他觉得回避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
正经的师徒,并不会觉得共浴难为情。白珞晟没少提过,和师尊还会互相搓背。
路归衍只好低头也跟着脱衣服,动作磨磨唧唧,颤抖的指尖攥上前襟,慢吞吞拉开。
彦青霜随意瞥了路归衍一眼,转过身留下亵裤入水。
精悍丰满的背肌在路归衍眼前一晃而过,路归衍这才注意到师尊后背也有新鲜的划痕。
他看看自己的指甲,指甲缝里还夹了几根头发和一点血丝。
刚刚挣扎的时候确实抓了什么,还骂不少脏话。
啊,要不还是自戕算了。
彦青霜淡淡的声音响起:做什么呢?杵那里当哨兵?这里就你我两人,对着为师还害羞?
路归衍以最快的速度剥干净自己,捂着亵裤小心翼翼选了个离师尊最远的地方下水。
冷泉是流动的,刚刚路归衍的血已经流走,水很干净也很清澈。不过两人离得远也看不清水下光景。
彦青霜闭着眼,没什么表情。
路归衍抱住双膝,目光不自觉往彦青霜那张脸上飘去。闭了眼的师尊减了冷漠,水汽氤氲下皮肤透白莹润,俊美无俦。
仔细想想,绑架者似乎和师尊认识,说师尊修的并不是无情道。那还能是什么道?
不对,怎么能相信那人的话。那人还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根本不可信。
彦青霜突然掀开眼皮,路归衍慌忙错开眼神,一头扎进水里晃悠,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好分析事情原委,结果晃太狠花了眼,呛住了。
路归衍呼救:咕噜咕噜
没喝几口水,他气血上头,加之刚刚身体和心理的消耗,强撑着的心神终于溃散。
路归衍在水里晕过去了,白花花的胳膊扑腾两下,身体开始沉底。
裸着身子捞人的彦青霜:
滚烫肌肤相贴什么也做不了的彦青霜:
看不过去手把手给徒弟穿衣服的彦青霜:
徒弟睡得香但自己精神抖擞毫无睡意的彦青霜:
彦青霜伸出手,在空气中狠狠揉搓了想象中的人脸,低头给人盖上毯子。
路归衍睡得很沉,梦里还有暖暖的抱枕,不算软但手感不错。他翻来覆去揉捏,抱住也不撒手。
抱枕怎么会跑。
他索性双手双脚缠住,埋到抱枕脖子处蹭了蹭,是熟悉又让人安心的味道。
路归衍喃喃道:师尊放心,弟子绝对会尊师重道。
彦青霜拎开路归衍搭在胸前不安分的爪子,闻言没好气地曲指抵在路归衍额头,想给他一个脑瓜嘣,最后还是放下手,直挺挺躺好。
他脑中反复出现拾樾提到的换个徒弟的声音,重重叹口气。
他想要的,可不是尊师重道的徒弟。说好的以下犯上,说好的对师尊大逆不道呢!
难道参破的天机都是骗人的?
彦青霜灵光一闪。
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徒弟的人设?
难不成跟自己的清冷人设一样,是欺诈。
可不是狼狗还能是什么?
或者,徒弟对他的师尊只有敬重,没有旖旎心思?
还是,徒弟喜欢的是女子?
越想越觉得什么都有可能,被咬的手指在隐隐作痛,彦青霜的心也在隐隐滴血。
低头看去,徒弟安静蜷缩在怀里,面色平静唇线紧抿。就算是睡着,看起来也没那么温顺。
他脑中兀然跳出冷泉里,徒弟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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