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难,但也不简单。
郁白桦闭上眼睛,他把抽屉关上,站在原地发呆。阳光从外面的窗户照射进来,连尘埃都清晰可见。光落下的地方亮澄澄的,像虞绥琥珀色的眼睛。
郁白桦又拉开了抽屉,拿走了那个打火机。
有些事情好像很荒谬,但并非没有可能。
有段时间虞绥总是很疲倦,比现在更瘦,脸色也更苍白,还总是找不到人。郁白桦想他可能是在准备新的巡演,但是虞绥又偶尔会出现在郁白桦随手扔掉邀请函的某个酒会。
郁白桦非常生气,跑过去抓人,他问虞绥,“你干嘛要来参加这种不入流的晚会和他们奉承?想要什么和我说不行吗?”
虞绥会非常无奈地朝他笑,指尖伸出来撩起郁白桦的额发,眼睛里带着那么温和的笑意,和冬日的太阳一样。
“笨啊,郁白桦。”他笑眯眯地捏了捏郁白桦的脸,然后轻声说:
“算了,笨蛋就笨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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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术师,他最擅长的就是isdirection。不仅骗别人,也骗自己的心。
虞绥的isdirection,其实早就开始。
虞绥无人知晓的心动,其实早就开始。
远东之星
虞绥有很多天都没见过郁白桦了。
他在医院里是乐得清闲,不仅每天被好吃好喝地供着,无聊了还能把058拉出来玩。
“你一点不着急你的任务进度吗?”058在床头柜上打滚,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虞绥用手把他按在原地,“不着急,这么想郁白桦的话,你今天就可以看到他。”
058无语。“我才没有想。”
虞绥笑眯眯地说:“嗯,是我想了。”
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郁白桦顶着清晨朦胧的水汽进来,衣领上都氤氲出水色,更别提那双雾蒙蒙的眼睛,看起来格外诱人。
虞绥弯了弯眼角朝他笑,突然觉得有点渴。郁白桦对上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郁总有什么吩咐?”虞绥笑意盈盈。
郁白桦在一旁坐下,顺手拿起旁边的苹果,抄起一把小刀垂眸慢悠悠地剥皮,“远东之星马上就要出港,你陪我去。”
红色的果皮横陈于他苍白的手腕之上,倒也是一幅对比强烈的美景。
远东之星是郁家名下最大的游轮,一年到头这一年所有和郁家有关的社会名流都会被邀请上船,所有的家族成员也都会出席,是一场实实在在的饕餮之宴。
想要弄清楚错综复杂的郁家关系,这是最好的时机。郁白桦这么问,对虞绥也是探查。
虞绥点头,然后随口问:“我以什么身份混上去?受邀的魔术师?”
郁白桦手里的小刀顿了片刻,没有回答。
虞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后带着笑意改口:“或者是郁总的……小金丝雀?”
郁白桦正好把最后一块果皮剔掉,他抬眼看着虞绥,心情颇好地把那个削好的苹果扔进虞绥的手里,“吃完就办出院。”
郁白桦言简意赅地吩咐完,身后的属下俯身耳语两句,看来行程大概是很忙。他起身离开,心情倒好像突然好了不少。
虞绥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确实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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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港口总是那么安静,郁白桦和虞绥静静地站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好像都只是在等海风从远处吹过来,感受温度,气味亦或者是潮湿。
其实他们一起见过太多不同的海。
白色的远东之星好像在难得的日光下粼粼反射着光芒,拱起又斜立的白色钢筋简约又漂亮。邀请来的贵客陆陆续续地踏上船,郁白桦只是静静地观察每一个人,突然肩上多了分重量。
虞绥的外套正好好地搭在他肩上。
虞绥比他高,本来就穿的长款外衣,此时一看好像把人裹在怀里。他伸手把郁白桦往后带了两步,淡淡地说:“不要站在前面吹风。”
郁白桦于是只能回头看他。
郁白桦如今总是西装笔挺,从腰到小腿每一个地方都笔挺又好看,还是遮住比较好。
郁白桦回头是因为这一幕发生过太多次也太熟悉,虞绥好像一直在他身后一步之遥,时不时还会把自己拉回身侧。
他喉结滚了两下,突然说
“虞绥,我今天出门吃药了。”
虞绥听完,琉璃一样的瞳孔突然晦涩下来,他垂眸看着仰头的郁白桦,慢慢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郁白桦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他。
最后是虞绥忍不住笑了,他勾住郁白桦的肩,低头在唇角流连片刻。
郁白桦觉得亲吻这种事实在是太食髓知味,做梦会想,回忆会想,什么时候都会想。他犹不满足,主动撬开了虞绥的齿关。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虞绥的吻一发不可收拾,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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