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故意把他扔进来受罪的。
莱茵扫了一眼诡异安静下来的主办方,点了点头说好吧。
他重新回到擂台,原本想和这孩子说一声让他认输算了,自己不会对这样的小孩动手。但是没想到那孩子一上来就不要命似的扑上来,带着不要命的打法,恨不能咬下莱茵的一块肉。
也是……估计输了也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试试能不能赢一场保住一条命。
小孩的生命力让莱茵赞叹,事实上他不可能摸到莱茵的衣摆,原本就如同没人要的破烂娃娃一样烂的身体倒下又摇摇欲坠着站起来,被血模糊的红瞳看起来分外可怜,到后来莱茵就算站着不动他都不一定能走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莱茵心想,算我倒霉,钱不要了我认输还不行吗?
可是没有莱茵还会有下一只来杀死这孩子的雌虫,莱茵自认为不是什么心软之人,他犹豫了一下,就看见小孩子直勾勾栽倒在自己面前,那张满是血污的小脸上还带着眼泪。
我服了。莱茵感觉到自己真要被这小兔崽子碰瓷。
他站在原地看着胸膛微弱动了两下然后几乎没有起伏的小雌虫,蹲下身去把他抱进怀里。
“不要出声。”他轻轻在小雌虫耳边说,“我带你走。”
这句话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好像是一个靠谱的承诺。
小白
那只小雌虫不知道是因为听清了他的话,还是本来就没有了力气,极其乖顺地靠在莱茵怀里。他骨架太薄,像依附在莱茵身上的一株快要死掉的藤蔓。
路西维塔后来回想起这个晚上的时候,其实并不太能想起自己当时在想什么。是死马当活马医还是真的信任着莱茵,亦或是纯粹没有力气了而已。
他唯一记得的其实是声音,像温暖的棉絮从耳边擦过带来柔软的触感一样,带着令人慰藉的意味。路西维塔的眼睛因为充血什么都看不清了,他本能地被这样轻柔又低沉的声音吸引,在莱茵的怀抱里渐渐失去了意识。
而莱茵现在犯难了,他并不弱,但是地下拳场的雌虫守卫也不是吃干饭的,想一个人带着一只快死的小雌虫就这样闯出去,得先安上主角buff。
问题是我不是主角来着……我是反派啊?
莱茵表面上淡定,内心的无奈就和打死了结局的守关boss,结果发现boss还有满血满蓝的第二形态一样。
算了,反派一般来说,黑化战力强一倍洗白弱三分,要是是个变态,那就无敌了。
莱茵想了想拎起那只小雌虫走到老板面前,轻咳两声努力给自己的声音加上几分嘶哑和狂热。他向老板展示已经快咽气的路西维塔,然后眯起眼睛,邪邪笑了两声
“他还有一点气,让我带回家玩玩吧……”
“我保证,会好、好、照顾他的。”
老板把他上上下下扫了一遍,心想看不出来你这是真变态啊。他想那只雌虫都成这样了,交差应该没问题。但是他还要赚点好处,于是对莱茵张开了手,说:“这个数。”
靠……什么奸商?今天赚的钱倒贴进去还不够,莱茵吸了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一拳挥上去的怒火,换成友善和谐的笑容。
“钱不够。”
莱茵无辜地摊开手,“真不够,要不你拿回去吧。”
这个时候反而是老板觉得自己亏了,他想了想赶紧改口,“这样吧,以后有比赛你多来参加,钱从你奖金里扣。你看你今天表现不错,交个朋友,怎么样?”
以后生活费也勉勉强强能赚……莱茵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弯腰顺手把带来的那把伞捡起来。
“今天的先打给我吧老板,钱不够用了。”
说着他就这样抱着那只小雌虫走了,金色的发丝被从外面灌进来的风吹起,露出如同冰海一样的蓝色眼睛。莱茵单手把眼镜架在鼻梁上,挡住了过分优越的五官比例,只留下一个走远的背影。
老板看了一会,突然问手下
“你觉得……这只雌虫是不是有点眼熟?”
后来一想,又回忆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似乎……并不是什么生活中可以随便见到的存在。
也许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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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茵和老板讨价还价的时候路西维塔就又挣扎着醒过来,他听见了莱茵的话,之前那点微末的信任顿时化为乌有,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里去。
他张嘴一口咬在莱茵肩上,恨不得浇灌着自己全部的恨意和绝望。
凭什么呢……路西维塔心想,为什么自己一出生就要被说是不祥,是废物?为什么要对雄虫卑躬屈膝,为什么上位者只要一句话就能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他以为自己的血已经流干了,没想到还是能流出眼泪。
可惜他确实没力气了,像快要死去的小动物一样只能用齿尖磨损。莱茵感受到肩膀上的一片湿热嘶了一声,把他扒拉开安放在臂弯里。
“哪家小孩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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