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只给他发工资啊……原本请的选手都是随便凑上来的次级,本来就欠了俱乐部钱,工资不用发。结果他全裁了,请你们过来打比赛,工资就让他发咯。”
曾达看许迟沉下来的脸色,连忙举手发誓:“后来就正常了,后来拿了冠军之后管理层投资变多了,余暮一直都一个人把握商务代言话语权,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我早就看不惯他了!”
“一直都……?”许迟喃喃道:“可是后来商务基本都是我在处理啊?”
“嗯?不是他打发你去干活拿钱吗?”曾达疑惑道:“他一直是这么对管理层说的。”
见许迟不信,曾达生怕现在余暮来和他算账,只想拉拢一个队友,一秃噜皮什么都说了。
“还有,你知道后来管理层觉得电竞还是不如别的赚钱,就想把整个队低价卖掉。但是余暮不啊,他偏偏要把你往高了挂,引所有人都来拍,自己拿了一半钱直接溜之大吉,把烂摊子留给我们。”
“没办法,你看后来俱乐部不还是勉强在运营吗?你们可过了段苦日子吧,你还没工资呢!”
曾达用极其有煽动力的语气这么说着,还拍拍胸脯保证:“我绝对没骗你,我远房表哥就是干这个的,我们都姓曾,我知道得一清二楚!”
许迟没再听他胡扯,后退两步,脊背抵上冰冷的墙壁。
整个队都被低价卖掉,一定是卖给不负责任的次级联赛队伍,连升到联赛名额都买不起的那种。
就算许迟再能打,再强,没有联赛的席位,永远都在次级出不了头。
这个结果……肯定比他过得那暗无天日的一年更差。
许迟想,所以这就是答案吗。
这就是,余暮离开的答案吗?
他靠在墙上一时失神,突然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刺啦一声,楼梯间的门被人伸手推开。余暮站在门口,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曾达,歪了歪头,十分不解地问:“还不滚?”
物归原主
曾达自觉地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
余暮心想,平常倒没见他这么利索过。
他收回手往前走了两步,让楼道门在自己身后缓缓关上。但他并没有靠许迟靠得太近,只是倚在门框边上眯了眯眼, 打量了一下许迟的神色, 有些漫不经心地问:“和他聊什么了?看起来这么不开心。”
许迟眨一下眼, 听到声音后茫然无措地抬头看向余暮,然后毫无征兆地, 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余暮轻轻地叹了口气,朝他说:“要我哄一下吗,迟神?”
许迟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被余暮伸手拉进了怀里。
他冰凉的手指与许迟还在发红发烫的眼眶形成了一种微妙的温差,余暮拭去他眼角的泪, 轻轻摩挲了片刻。
“别哭了。”余暮屈起食指抵住他的下巴,温柔道:“是我不好, 丢下你那么久。”
许迟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摇头, 哽咽着把话说得断断续续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些, 我不知道你考虑了这么多……我很没用对吗?”
余暮有点头疼,心想许迟怎么一个劲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难道自己以前故意不长嘴也是许迟的错?
算了,余暮根据往常的经验推测了片刻,觉得现在还是亲一下比较好。
他指尖还沾着许迟哭后的泪痕,水色淋漓的。所以他恶趣味地把这片水渍压在许迟耳后的那颗小痣上,于是那枚淡色的痣变得墨色郁稠了起来,在苍白的皮肤里透出一点妖冶。
然后他吻住了许迟的唇。
余暮一直都像某种遥不可及的冰山,可是冰雪融掉的时候, 会变得愈发澄澈动人。许迟被他吻得只能抬头迎合,甚至有种过度饱和的晕眩感。
很快他就意识到不能这样被余暮牵着鼻子走, 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抵抗力慢吞吞地把余暮推开了。
余暮轻轻挑了下眉,疑惑地问:“是哪里让迟神不满意吗?”
许迟轻咳了一下:“你……你别说这种话转移我注意力。”
“和我接吻的时候还能想别的事吗?”余暮平静地反问,然后勾起了一个让许迟看起来有点令人不太妙的微笑。
“不是……算了,总之你当时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和我解释难道我会阻止你吗……我不会不听你话的。”
许迟说到这里又非常委屈,十分愤怒地点了点余暮胸口,恶狠狠道:“别想糊弄我,我就知道你那个时候根本不信任我!”
余暮想了想没解释,因为当时他就是在履行一个反派应该做的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要编借口,他能编出不少洗白的理由,不过,还是别骗许迟这傻子了。
于是余暮嗯了一声,垂下眼帘,轻声说:“我当时很过分,对不起。”
许迟看他如此流畅认错道歉的样子,心里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增加了。余暮不是坏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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