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邬眼神飘忽了一下,小声说:“不如以后,我们就在公司食堂一起饭吃好了。”
“你就想说这个?”时深脸上写满了不信:“你知道我查得到,别转移话题。”
林邬痛苦地闭上眼,然后说:“好吧其实就是我信用卡被家里停了然后没钱了小蛋糕都要吃不起了就是这样!”
他越说越没底气,迅速把这一长串话略过,然后弱弱地找补:“不过我可以回去清些不需要的奢侈品回收,日常生活没问题的。”
他努力让自己可以自力更生的形象在时深眼中变得靠谱起来。
时深轻笑一声,说:“就这?”
时·万恶的资本主义·深淡定地问:“你是直接要我的副卡,还是想要转账?”
这一刻他在林邬眼里的形象日益高大,林邬心想:该死,好帅,这么帅的台词我也好想说。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金钱的诱惑,果断拒绝:“都不需要。”
时深嗤笑出声:“为什么?别告诉我你要和我玩白落黎那一套。”
他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着林邬,那人身上衣服都是当季名牌新款,开过来的车也不低调,以林邬这个生活质量,被停卡能活下去……?
实在是让人无法信服。
林邬正色道:“我没理由拿啊,不过你要是想提前给我预支工资,我还是很欢迎的。”
“你刚入职那点工资连身上这件外套都买不起。”时深指尖敲了敲桌面,饶有趣味地问
“为什么不要?难道说,是你平常包养别人惯了,不习惯自己被包养吗?”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带了点嘲讽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那份手下递过来的报告上林邬洋洋洒洒的“优秀事迹”,他就忍不住产生了怒意。
可刚刚还笑着的林邬在听到他这番话后,眼神微微一顿,目光直直看向他,然后缓缓沉下眸光,甚至显得有些冰冷。
“时总——”林邬问:“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可从来没觉得,我和你是这种关系。”
是男朋友
林邬声音清冽, 音色纯正,像今日推荐饮品柜上那杯还冒着冷气菠萝冷萃,让人听着就舒心。
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听起来客气, 冷漠, 又疏离。
咖啡馆内的唱片机慢慢放着歌谣,此时正好切入朦胧之春钢琴曲里的第一个重音, 从轻松愉快的旋律变调,让人心尖微微一颤。
在音乐推向高潮的时候,时深意识到自己好像淡定自若地开口说了什么。但是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听清, 好像含糊的话语随着音乐一同消弭在带着微苦咖啡味的空气中,变得无影无踪。
他是真的不太记得清了, 可能回答的是,“看来是我误会了”, 也可能是, “原来如此。”
时深从来都不是会被困难或者棘手的问题绊住脚步的人, 直面痛苦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很难再有什么事能打击到他。
林邬刚刚说的那句话,肯定没有到让人痛彻心扉的程度,但从来不把麻烦放在心上的时深,突然觉得心里好像被针尖扎了一下,不疼,只是有点麻。
林邬这个人很特别,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好像是真心的, 让你不得不相信,直到最后才用疑惑的口吻反问你:“你是不是误会了?”
判断失误了。
时深这么想着, 冷静地把对林邬的态度调回了限定范围,然后无事发生一般点了点头,说:“该走了,时间不早了。”
他们走出咖啡馆,没有再继续交谈,坐在车上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林邬在驾驶座上偏头看了一眼时深,心里总有一种自己说错话了的感觉,可是他一直都是实话实说,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时深正靠在车窗上回信息,几缕黑发不经意地垂落在他苍白的脸上,掩盖住他冰冷的眉梢,他神色如常,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可林邬却无端觉得他变得沉重而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和自己第一天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带着刺的alpha一样。
他紧急在脑海里搜索自己到底是哪惹时深不开心了,可是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只能乖乖当司机,把时深送到了要谈合作的地方。
这家私房菜馆叫苏谣,从不对外开放,能进来的客户名单都是老板和股东层层筛选的,私密性极强,花样也挺多,专门为北城这群事多的有钱人服务。
林邬把车开进去的时候,时序其他人已经和合作公司对接上了。他和时深走进去,服务员毕恭毕敬地迎上来说:“时总,韩总已经在墨语斋等您了,我这就叫人带您过去。”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林邬,停顿了片刻没有开口,很聪明地等时深亲自开口说话。毕竟能和时深从一辆车上下来的,不是心腹嫡系就是……
听到韩总这两个字,林邬本来无所谓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没猜错的话,这个韩总其实就是剧情里白落黎投奔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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