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解释道:“我没有什么技巧,就像那篇卖油翁的课文一样,练到手熟于心而已,昨天课后我就一直在学习,晚自习回去后还练习到十二点。”
要不然,她的手也不会现在跟被砸一样疼。
今天上午估计是没法再动笔了。
周尔雅皱起眉,探究地盯着崔思思看,觉得她是装的,明明会就是不肯教自己。
正想着,周尔雅被人推了一下,胸口冒火转头就骂:“没长眼啊老老师,对不起对不起。”
钟爱琴冷冷地瞥她一眼:“以后我的课你别听了,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蠢货。”
这话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的,周尔雅立马绷不住了,不敢再看其他人的眼神,捂脸哭着跑出去。
班长没办法,跑去找班主任。
同学们纷纷低下头,生怕会被迁怒。
教室里静悄悄的。
只有钟爱琴高跟鞋触底的声音响起。
“嗤,就这?”
钟爱琴只看了崔思思的作品一眼,就嗤笑反问。
“你们对自己的要求也太低了吧?学会符号只不过是第一步的第一步,想要证明自己,怎么也得将符制作出来吧?”
“看看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算了,我只尽力做好我的义务,随你们沾沾自喜地自欺欺人好了。”
钟爱琴本来想说什么,又觉得跟这些无知的普通高中生讲了也是白讲,抛下白眼就准备走了。
然后正当她要从后门出去,就看到跟教室格格不入的几人围在一起,完全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
这下她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同学,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老师放在眼里了?”
“要是不想听我的话,课也别上了吧。”
钟爱琴走过去。
一直闭嘴没说话的王老六突然开口了:“老师,你不觉得是自己目中无人吗?”
钟爱琴气得脸都要绿了,高跟鞋在教室地板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这时,围观在秦宝怡身边的几人陆续直起腰来,皱紧眉看向钟爱琴。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钟爱琴恼恨地说着,可话说到一半,却突然卡壳了。
不仅仅是她,连刚才围观崔思思的人也不由愣住了,慢慢瞪大眼睛。
只见扬眉冷笑的王老六旁边,一只纤纤素手压着的符纸上,另一只手执笔,已经连接完四个字符。
马上就要制成的符纸,在桌面上散发莹莹的光辉。
他们不由放慢了呼吸,生怕自己呼气太快,会影响到秦宝怡最后一笔。
钟爱琴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扶着身侧的课桌,连连摇头。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一天就学会呢”
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同学,一天就学会了?
要知道当初她一年学会平安符,老师都夸她有慧根,收到名下做亲传弟子。
旁边的人怎么想,秦宝怡一无所知。
她的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手腕的不适被丹田灵气不断治愈抚平,然而她刚开始落笔的时候,真的只是想练习把字符连起来找找感觉,没想到能坚持到现在。
紧张的心理,手腕的失控,精神的浓重
导致最后那笔出现不稳,笔尖轻颤。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捏紧手心的汗,暗暗祈祷。
一定要成功,拜托拜托。
钟爱琴则是松了一口气:这就对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天才呢。
她正要走过去安抚一下这位天赋极好的女同学。
甚至想好了,等下课后她就私下谈谈,把人收到自己名下。
想必小姑娘一定会很开心。
“同”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口,只见温和的暖光跃然纸上,光线从字符中脱出,又极快敛入符纸中消失。
那只压着符纸的手随即捏起符纸,拿起来观看。
所有人的目光也随之抬高了几寸,几十个人脸上清一色的震惊和夸张的表情。
钟爱琴呆呆地愣在原地,扶着课桌的手更吃力了,几乎整个身子都压在上面。
等看到制符成功的女生随意把符纸给出去,她猛地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叫起来:“骗人的,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学习制符对不对?你老实跟老师说,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秦宝怡看到有人怼到自己面前,还一头雾水,这人干嘛啊?
还是王老六跟秦宝怡调侃:“看你能的,把人家钟老师都看傻眼了。”
“”秦宝怡将视线移过去,忍不住挠挠头。
有这么夸张吗?
钟爱琴已经记不得自己在这短短的一节课上失态了多久。
收起脸上的失态,看到墙上还剩十五分钟,握拳靠近一步:
“同学,刚才老师没有看见,你能再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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