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宝怡身边这位年纪不小,看着应该也有十六七岁,眉毛当真跟细长的柳叶似的,脸上敷粉,白里透红还有淡淡的香味。
正当秦宝怡寻思香味的种类,旁边布菜的大丫鬟已经红透了耳根。
真是羞死人了,哪有这样盯着看的。
秦宝怡是真忘了,自己曾经被误会成男人的经历。
直到一声“公子”。
柳叶眉俏脸微红,羞怯地提醒秦宝怡:“碗中可有公子喜欢的菜?”
小猪包差点笑喷,这话一语双关,不知道小姑娘能不能听懂。
秦宝怡往碗里看了眼:“这都是什么?”
柳叶眉吐气如兰,轻声解惑:“您面前这道是莲叶羹,这是酸笋鸡丝汤,糟鹅掌,火腿炖肚子,胭脂鹅脯。”
听着都不错,秦宝怡微微颔首,一样一样地品尝。
柳叶眉侧眸,不着痕迹地看着。
见自己服侍的这位公子举止不俗,气质非凡,想必家境良好,再看自家公子频频看向这边,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人物。
说不起心动念是假的。
大宅院的丫鬟,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找个好人家托付后半辈子。
“那是什么肉?”
柳叶眉猛地回过神,见秦宝怡所指,又暗暗觉得奇怪:竟连鹿肉都不曾吃过吗?
“回公子,是烤鹿肉。”
秦宝怡一听,还是算了。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万一她吃着好吃,忍不住伸出魔爪怎么办?
你这头发竟被歹人所害
光吃菜不过瘾,小猪包拆开五粮液的瓶口要喝酒。
问在座各位:“一个人没意思,有没有一起喝的?”
严厨立马把碗推过去:“给俺满上,我倒要尝尝这宝贝里面装的什么酒。”
费雷特上校也想尝试新鲜事物,跟着把碗推过去。
最后只剩下秦宝怡,她想了想,还是把碗伸过去了:“家里不让喝,一点点吧,别倒多了。”
因为秦光赫防得严,家里从来不放酒。
小猪包给众人推过来的碗里倒上满满一碗,然后把酒瓶举起来,示意柳叶眉过去拿。
柳叶眉捧着这价值连城的琉璃宝贝,连走路都变得如同教习嬷嬷所教的端庄起来。
好不容易走到,小心翼翼地托着瓶颈,往秦宝怡碗里倒了一点。
当真就一点,一滴。
秦宝怡笑了笑:“再来点。”
柳叶眉低下头,又给点了四五滴。
秦宝怡也不为难她了,自己“库库”把瓶里剩下的全倒了。
其他人一看,暗道:太给面子了!
又尝了碗里如甘露般澄清的酒水,咋舌:太到味了!
端杯送盏之间,不觉青山暮。
桌旁的高脚灯笼被人点亮,微黄的烛火透着暖光,旁边的石台上也立着盏矮脚灯,梅树上挂着粉纱罩着的笼灯,每一处都是可以入画的景。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古装电视剧够假了。
因为现代的白炽灯,无法还原那种灯下美人的朦胧美,看得太真太直白,就少了古韵的含蓄。
就像此时,柳叶眉脸上细小的瑕疵几乎消失了,肌肤如同剥壳的蛋白,细腻光滑。
美眸中有潋滟烛光亮起。
秦宝怡确定自己没有别的旖旎情绪,只是单纯的欣赏美的事物。
“你多大了?”
柳叶眉抿起唇角,脸上又泛起热意:“今年十六。”
秦宝怡眉头一挑,追问:“你几月的?”
“四月初八。”
柳叶眉现在感觉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脸上的热意迅速点燃了浑身。
谁知秦宝怡说:“那你比我大,我是八月的。”
之后就没下文了。
柳叶眉白白期待了一波,引得旁边服侍小猪包的大丫鬟捂嘴偷笑,眼中带着满满的嘲讽。
柳叶眉当即煞白了脸,热意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现在跟掉进冰窟窿一样冷。
“你笑什么?说来让我也乐乐。”秦宝怡哪能看别人欺负自己人,直接发问。
小猪包旁边的大丫鬟仓皇地左顾右望。
“别看了,说得就是你,蝴蝶发饰的。”
那丫鬟慌得当即坐到地上,眼眶的泪珠打转。
给秦宝怡整得头都大了,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掺和进来。
好声好气地过去把人扶起来:“我就问问,看你吓得。”
看她还没缓过神,大家的目光又都往这聚,秦宝怡就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明天去哪玩?有计划吗?”
小猪包压下眼底的审视,知道秦宝怡不想追究这事,也不再揪着:
“还没定好,打算听听你们的意见,这里的冬天有冰嬉观赏,有组队打冰壶玩乐,或者围炉焚香,烹雪煮茶,大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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