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涟图的状态看起来同样很差,这让其他的人产生了一丝迟疑,但琅魇依然坚定。
他带着兔子回到了云涟影身边,然后变回原形,宽大的手掌可以完全覆盖整只兔子。
他把云涟图抓进爪心,尖锐的利爪刺入皮肉,云涟图在半昏迷半醒中发出痛苦的鸣叫,声音尖锐细微,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弱。
眼看着琅魇似乎要把他抓爆,有善良的精怪不忍看,上前忍不住拉琅魇的手臂,想要制止他行凶。
但这位小精怪的手还没有碰到琅魇的胳膊,琅魇就好像被电了一样猛地甩手,云涟图被他远远地扔了出去,而与此同时,一股温柔明亮的光从云涟影身体里飘出来,缓缓地落进了小兔子的身体里。
床上躺着的人,脸色更加苍白了。而小兔子的状态却肉眼可见的稳定了。
善良的小精怪收回了手,沉默地握紧成拳。
琅魇冷笑了一声,再次大踏步向前抓起了云连图。
这次他没有那么用力,只是有针对性地刺进云涟图的识海,让他快速清醒过来。
云涟图完全是疼醒的。
他昏迷前的记忆只到师徒任务的出口,他太累了,全身又累又疼,强撑着听到任务完成,就安心的昏死了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但任务完成了 他也就知足了。
意识重新被唤醒的瞬间,他有那么一刻的恍惚,自己是死了吗?还是还活着?
眼前模糊的人影有点熟悉,似乎是琅魇,小兔子迫不及待地、欣喜地瞪大了眼睛,仔细分辨着眼前的形象,然后莫名有些失望地发现——他还没死。
眼前的琅魇不是他的爱人,只是他的徒弟。
“怎么 啊!”他刚强撑着吐出几个字,迎面而来的攻击就打断了他所有的话,攻势不止来自一个人,狂风骤雨一样急促,迫地他几乎无法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好在那些人还算有分寸,他们发泄的差不多收手时,小兔子勉强还算有一口气。
他被琅魇输入了灵力,强行吊着人形,耳朵和尾巴却依然显露着,不知道被谁扯掉了大半,摇摇欲坠地在身上挂着。
曾经的老牌化境期强者,此刻缩在墙角,仿佛一滩濒死的烂泥。
“你到底对我师尊做了什么?”说话的不是琅魇,而是刚刚想要阻止琅魇的那只小松鼠。
他的声音里带着很浓重的哭腔,指节上沾着云涟图的血。“云涟图,你到底修了什么邪法?”
什么?
他们在说,什么?
云涟图反应迟钝了太多,他甚至想了好久才明白那个人在问什么,在清楚对方话语的一刻,云连图只觉得荒唐。
他用尽力气,侧过头看了看床上的那道人影,目光又下移,看了看自己狼狈残缺的身体。
“我不、知道。”他呛咳着,费力地吐字。“我,听不,懂。”
他拒不配合的态度惹怒了其他人,如果不是看他实在出气儿多进气儿少,他恐怕还要挨一顿打。
但他也被铐在了云涟影的床边。
琅魇一贯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他敏锐地察觉到云涟图和云涟影之间或许要存在联系,他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终于,在云涟图第七十三次重伤濒危的时候,摸清了规律。
他们不能把云涟图打得快死掉,只要他快要死掉,那些温润的光芒就会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勤勤恳恳的从他们的师尊身上飘出来,再钻进云涟图的身体里给他治疗。
但只要他不会死,哪怕他痛到失声,也不会有任何力量救他。
甚至,在云涟影昏迷时间过长的时候,还偶尔会有两三点光,悄咪咪地飘回去。
这个发现终于让几乎绝望的徒弟们振奋了精神,他们摩拳擦掌地寻觅来各种作践折磨人的法子,发泄一样的施加到兔子身上。
萤火一样零星两三点的光逐渐从云涟图身体里撤走,所有人都翘首以盼地追着那些光点,猜测床上的人会不会在下一秒醒来。
他们猜测了好久好久,结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云涟图的身体状态还算平稳,但精神已经差到了一定地步,仿佛距离崩溃也只是一步之遥。可就饶是这样,云涟影还是没有醒。
也有好消息,云涟影的身体情况,也同样稳定了。
这让众人也稍微松了口气,如果他们的师尊出了事,那他们哪怕把云涟图虐杀千遍万遍,也都是不值得的。
幸好没有,还好没有。
他们一边庆幸着,一边把云涟图身上的枷锁按地更紧。
毕竟是老牌化境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濒死的兔子也同样不能小瞧。
云涟图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他的脑袋有大半时间被按在地上,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能勉强通过听觉判断,但他又昏昏沉沉地,并非一直都有意识。
不过他知道,他不会死在这里。
第五居的的计划,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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