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声车轮子都快蹬出火星子了才在十一点半之前赶到了取花的地址, 感谢善良的花房老板,他不仅愿意等丘声,还愿意丘声把在其他城市订的花都先免费放到他那里。
“真的不用给钱啦。”花店老板低着头, 十分腼腆地和丘声一顿撕吧。“本来放在我这里也是一种打广告, 也帮我很好的宣传了呢!”
但花店老板最后还是在这场“谁比谁更i”的撕吧大战里落败, 丘声得以顺利地扔下钱就跑,结果还因为跑的太狼狈摔了一跤,摔倒的时候下意识翻了个身,把手里捧着的花高高举起。
花瓣一点没伤, 她自己疼的眼泪汪汪。
花店老板叹了口气, 带着丘声刚刚扔下的钱上去把小孩拎了起来, 开着一架小破五菱宏光, 颠颠颠地把丘声和花一起送到了家。
“好啦,以后别跑那么快了。”花店老板帮着把她精挑细选地六个花束放到怀里, 然后对着移动的大花束说着。“撕吧,真的不是个好文明 ”
大花束乖巧地点了点头, 然后开始缓慢地向着小别墅移动了。
花店老板又叹了口气, 转身发动起自己颠颠地小五菱,又颠颠地开回去了。
临走时候还有点后悔, 早知道这小姑娘住得这么好他就把钱留下了。
虽然他在看到那些花的种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小姑娘很有钱了。
——
有钱的小富婆还在哼哧哼哧地往小别墅挪动。
不得不承认, 哪怕是鲜花,你拿的太多了以后也还是很沉的。丘声现在就面临着这样一个局面。
更糟糕一点的是,她对于鲜花的尺寸预估不足, 这花真的快把她全都罩住了。
而她眼前的别墅又黑成一片——那些没良心的崽崽们估计都约会去了, 没有人还记得他们可怜的老母亲。
老母亲只能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围好花朵, 喘了口气再继续慢吞吞的走。
好在这段路算不上很长。
也好在他们新换了指纹锁。
丘声只需要在花束的间隙伸出她的手指就可以开门,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这个原本她觉得不安全的指纹锁,毕竟她现在的确是没办法掏钥匙了。
指纹锁的开门声音很轻,丘声用脚尖踢了踢门,确定开了后才缓缓地把门推开。
虽然明知道她的儿崽们就算是真的睡着了,也不会被开门声影响,但长久以来的修养还是让她尽己可能地放轻放慢。
但她终究是白忙活了。
在屋门被完全打开的下一秒,之前还沉寂着的房子突然灯火通明,无数花瓣从丘声的头顶绽开洒落,伴随着馥郁而来的歌声和香气。
丘声手里的花被她的儿崽们各自取走,视野明亮后,丘声终于看清了他们房间现在的样子。
整个别墅的客厅已经被层层叠叠的鲜花铺满,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花篮。
萱草花,康乃馨,多瓣百合,满天星。参差错落的花朵把这个客厅装饰成梦一样的摇篮。
丘声直接愣在门口,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越来越红,小嘴也憋了起来。
但让丘声真正没忍住的还在后面。
她的儿崽们很准确的找到了自己所对应的花,然后在云涟图的带领下,各自变回了幼崽版本的原形坐了进去。
六束不同颜色的花束各自被摆在了颜色最搭配的地方,被花朵围绕着的小动物仿佛从花朵间诞生的精灵。
但丘声知道,这不是精灵,这是她的崽。
她的崽们在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陪伴丘声,来告诉丘声,他们也是一样的。
他们也很爱她。
丘小声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看了很久,然后突然一个向后转,把脑瓜磕在门板上,肩膀耸动了起来。
这小孩哭了。
花朵中的小精灵们坐不住了,他们安静地围到了丘声身后,嘤嘤呜呜地叫。
丘声哪儿舍得让儿崽们等,胡乱抹了两把眼泪,一回头却看见了一排闭着眼睛的小动物。
中间的小白兔脑瓜上还顶着一包卫生纸。
丘声破涕为笑,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就搂着自己的六个崽滚进了花丛里。
这是丘声有记忆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买花日。
——
有崽崽们的毛皮和法力,在客厅睡了一宿的丘声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她像只快乐的小家雀一样蹦跶来蹦跶去,蹦跶着和崽崽们一起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家里的年味已经很浓了。
腊月二十九,年前的最后一天,同样也意味着一年到头在外奔波忙碌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里,各家各户都会查缺补漏的给自己的家庭补充好还没有备齐的年货,刚落地的丘声也被分配到了任务。
“你的那几个崽,红色的佩饰是不是都没买?”丘声妈妈,以娇小的身姿散发出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威慑力。“他们人形的红内衣都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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