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她和他的故事,不需要别人来懂,就当是一段尘封起来的珍贵故事埋藏起来,不念过去,不念将来,只愿他能由心的安好。
幻姬走进前宫檐下的金色落叶扫道里,步履很轻,节奏缓而静,不疾不徐的行走间让人感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莫名的安然感,感染得身周的一切难以躁动,仿佛在她面前弄出一点声响都是错。
布璃跟在幻姬的身边不再说话,直到幻姬走出娲皇宫的大门停下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宫外远处的小行宫,行宫门口有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不用费脑子他就猜到那时谁。关于千辰宫的帝尊传说很多,可那些传说里没有他是个深情男子的说法。不由得,布璃看向幻姬,殿下被帝尊的等待感动了吗?
娲皇宫的大门很雄伟,又是落在云霄之处,幻姬不知道远处的那个身影能不能看到她,迢迢相望,望不见眼睛,望不见心,可为何又感觉比近身相视更多一分惆怅和悲凉呢。
幻姬忽然想到布璃问自己的问题,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选择义无反顾的去半魂烬墟为帝尊抓半魂人吗?
答案很显然。是的。她会。
“有时候,明知事情是错的,还是会去做。因为事情本身在人的眼中已无关对错。”
只因为是他,才做得心甘情愿。过往种种,她皆坦然而无悔。
看着幻姬走远的背影,布璃发现自己真的不明白她的话,一件事怎么能不分对错呢?若是没有是非观,世界岂不乱套了?殿下当时是不是被十丈红尘里的情爱冲昏了头脑,为了帝尊什么都能做,失去的理智的她又怎会不被天谴呢。很快,布璃否认自己的猜测,殿下说明知是错却坚持,她灵台是清明的,如此而言,便是当时的情让她不悔吧。若说情,他是真不懂,情理情理,说到最后还是在理。为仙者,最不能轻易触碰的就是情,无情无欲方能公平处世。
小行宫。
和幻姬在娲皇宫的金佛道别过后,星华和千离到了小行宫,半天后麒麟和河古才从众神里脱身赶来,河古边走还边夸自己。
“我就是这么有能力的人。你嫉妒都没用。”
麒麟快步走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嫉妒你了。”
“你嫉妒在心里,面上看不出来。”
“哟,您还会读心术,看不出来。”
“你看不看得出来我都有这本事。”
麒麟心里想着千离的事情,懒得跟河古费嘴舌,见星华和千离坐在窗边,走过去,看了看千离的状态,还好,看上去很平静。虽然他心里可能在翻江倒海狂风巨浪的,但看面相还是很有帝尊的派头,很沉稳,并没有因幻姬的忽然出现而失态。
河古挨着麒麟坐下,麒麟嫌弃的白了他一眼,那么多张椅子不坐,非跟他挤在一块儿是几个意思?
“你们……怎么想的?”麒麟问。
河古道:“出现很好呗。抢回宫,生崽,完事。”
麒麟特别鄙视的看了眼河古,“没问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娲皇宫的殿下能随便抢回去啊,就算幻姬好对付,她后头还一个女娲娘娘呢,当娘娘是死的么?
“我的主意不是馊的。你闻闻,我很香的。”
麒麟恨不得将河古从自己的身边掀开,开玩笑不看场合的啊,蹲了一个这么严肃的冷面爷们在眼前也不晓得收敛一点。
河古叹了口气,“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一件事件发生了,不能光盯着它不好的地方看。你看看你们,幻姬被天谴的时候,找不到她,你们不高兴,尤其是千离,整天闷闷不乐。我说,你那修为已经让人望尘莫及了,你还干嘛闭关三千年。学我啊?”缓了一口气,河古继续道,“现在好了,幻姬出现了,你们还是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啊?我觉得这是好事啊,不管她是被天谴一万二千年还是被女娲娘娘责罚思过三千年,都过去了,对她来说,是喜事。对我们来说,也是喜事啊。最起码,我们知道她在哪儿了吧,不管她跟不跟千离回千辰宫,想看她的时候,能来娲皇宫看见她吧。这比过去,好很多了。难不成,你们愿意她被天谴啊。”
麒麟皱眉,“关键不在这。”
“关键就在这。”河古坚持自己的看法,“你们看到的是幻姬放下了情爱,在心里放下了千离,你们不高兴了,觉得委屈了是不是。我就奇了怪了,你们委屈什么啊?当年为了千离那根本就不存在体内的蛊王,她闯入半魂烬墟抓半魂人,且不说她的行为是对是错,最起码对千离来说,她尽了力。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基本是了解的啊,屠杀半魂人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为了千离,你们就是要她的命,她也干不出来。”
河古为幻姬打抱不平,“哎,我说,当年千离的体内可是没有蛊王了哟。幻姬冤不冤!她委不委屈!”若是真的需要半魂人为千离解蛊,她如此做了,还能说有点作用,可真相却是,她是被骗去的!不管当初是千离的无心撒谎导致还是幻姬自己太过于在乎他,事实就是她白白的血染双手,更白白的被天谴封沉了一万二千年。“我说你们是不是忘记幻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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