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不管读书多努力,不管吃多少苦,最后都只能得一个“才女”的虚名,再怎么样也只是替自己嫁人增添了一些筹码罢了。
而一旦成了亲,什么才女不才女的,根本没人在乎。
作为女子哥儿,你只需贤惠,只需识大体,只需相夫教子。
名满京城的大才女,最后也不过就是某个男子后院的当家主母,在后宅的争斗中耗尽一生。
没人懂她当上二校校长时的心情。
也没人懂她听见人家叫她游校长时的心情。
想到这里,游之瑶不由自主地大着胆子抬起头看了眼路景。
下一刻对上路景了然的视线时,她便明白了,皇后懂,皇后懂她的心。
“皇后……”
路景笑了一下,“游校长,恭喜你,你做到了。”
游之瑶眼眶瞬间红了。
临走的时候,游之瑶没忘了添上一句,“主子,此次研制火铳,有一人功劳最大,属下想替她求个恩典。”
路景好奇道:“谁?”
“蔺烟。”
若是其他人,路景多半没印象,但蔺烟他还是有点的。
“蔺淮的姐姐?”
游之瑶点头,“正是。”
“你想替她求什么恩典?”
“蔺家爹是前朝的罪臣,虽说后来得到了平反,但蔺淮的做官路还是给堵了,蔺烟便想借此机会,请求陛下和主子网开一面,不需格外开恩,只需给蔺淮一个公平的机会便可。”
路景笑了,“你回去和蔺烟说,这事儿不必担心,让蔺淮好好读书便是。”
游之瑶懂了,高兴道:“多谢陛下,多谢主子。”
路景看了她一眼,“那你呢,你想要什么赏赐?”
游之瑶脸红了,“属下此次没什么功劳,不敢腆着脸求赏赐。”
“罢了,你先回去吧,赏赐的事我会同陛下说,这次二校的每一个人都有,去吧。”
游之瑶点头,“多谢主子,属下告退。”
送走游之瑶后,路景本想立刻去乾清宫和秦川商讨此事,结果倒是先打了个哈欠。
今年也不晓得怎么回事,好像从入冬开始,他便格外容易困倦。
以前每天晚上他还能坐在龙床上等秦川,等他回来再一同入眠,结果现在坐下后用不了多久便会开始犯困,然后就睡的人事不知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秦川已经再次起身了。
奇怪的是,明明夜里已经睡了很多,但白日里还是时不时就犯困,比如现在。
而且还很容易饿。
明明坐上了餐桌也没什么胃口。
好奇怪。
宋曲拿了件白绒大氅出来,轻轻地披在路景身上,关切道:“主子,可是又困了?”
路景点头,“一进冬日便如此,估摸着是天气太冷的缘故。”
“今年这天儿是冷了些,主子,要不您别去了,仔细别染上了风寒。”
“无妨,不过几条长廊而已,吹不着风。”
宋曲还是不放心,又去里间取了个绒绒的帽子出来给路景带上。
路景无奈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不会的主子,晨间陛下出去的时候还特地交代过,要主子穿暖一些呢。”
路景抬手摸了摸脑袋上的帽子,“好吧。”
宋曲弯起眉眼,“这才对嘛。”
穿戴齐整后,路景便从寝殿出来,去了乾清宫的暖阁。
他人还没到门口,秦川就出来接他了。
“钦天监说今日要下雪,怎么不在寝殿里歇着?”
路景好笑道:“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小孩儿。”
秦川牵着他的手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你近来总是容易疲累,我已召了太医,一会儿替你瞧瞧。”
路景不以为意,“能有什么事,入了冬总会困些,这是正常的。”
“总归还是瞧了放心些。”
“好吧。”
秦川牵着路景进入暖阁,然后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你来寻我,可是为了二校研制出火铳的事?”
路景点头,“你已经知道啦?”
“嗯,就在方才,关胜过来说的。”
“我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下赏赐的事,这回二校每个人都有功劳,尤其是游之瑶他们三个,还有蔺烟……”
秦川替他把帽子取下来放到一边,然后顺手替他理了理鬓发,笑道:“这事你不必操心,你的想法我都清楚,放心吧。”
实际上,他方才都已经拟好了赏赐单子了。
路景拿过来看了一眼,“方才游之瑶替蔺烟要恩典,求你给蔺淮一个公平的机会。”
“我替你答应了。”
秦川笑,“本来还想和你说这事,结果你都替我做好了,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路景捏他的下巴,刚要调戏他一把,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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