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摇头,“昨日还有些想吐,今日便已好了。”
姜氏朝他腹部瞧了一眼,叮嘱道:“哥儿生子不易,你可得仔细些。”
“放心吧娘, 太医院里已经有了三个专为哥儿瞧病的御医, 陛下后面还要找专管哥儿生子的大夫,不必担心。”
说话间, 宋曲就送了一碗中药汤进来,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中药味。
倒也不算很难闻,只是路景昨晚刚刚才喝过,对那味道记忆犹新。
“主子,药汤来了。”
路景嫌弃道:“先搁桌上吧。”
宋曲依言放到了另一边的小几上,“主子,记得趁热喝。”
等他出去后,姜氏走过去碰了碰碗壁,疑惑道:“这也不烫啊。”
说着就要给路景端过来。
路景浑身都在抗拒,“别,娘,别端过来,我闻着难受。”
一听难受二字,姜氏吓得赶紧把碗放了回去。
“可是肚里不适?”
路景胡乱点点头,“搁着吧,我一会儿再喝。”
路二不懂怀孕的事,只知道自家哥儿闻了这药难受,“要不同御医说说,别喝了。”
姜氏嗔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药怎么能说不喝就不喝?”
路景哄他娘,“没事的,少一顿也没啥。”
姜氏将信将疑,“当真?”
她也心疼自家哥儿,但总觉得不对,喝药这种事还能“少一顿也没啥”?
路景极力想把这顿赖掉,于是趁着他娘迷惑的时候又道:“昨日我有些想吐,御医才给开了这药,今日都不吐了,当然就不用喝啦。”
姜氏仔细看了眼他的面色,发现的确十分红润漂亮,便妥协道:“那便把御医召来问问,咱听御医的。”
路景:“……”
“娘,”他正想再撒撒娇,秦川突然回来了。
姜氏和路二赶紧跪下行礼。
秦川把两人扶起来,然后视线便移到了旁边那碗汤药上,路景心虚地移开视线。
秦川坐到路景身边,问道:“方才在说什么?”
路景笑了一下,“没什么。”
路二想开口,路景立刻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说。
秦川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然后起身把汤药端过来,温声道:“都快凉了,先喝药吧。”
路景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秦川眼底笑意更深,“这药我昨晚尝过,似乎也还好?”
想到昨晚他尝药的方式,路景便一阵脸红。
“你当然觉得还好了,你就尝那么一点。”
还被他的口水稀释过。
秦川拿勺子在汤碗中轻轻搅了几下,然后舀起一点,先放到唇边吹了吹,确保温度合宜以后才递到路景面前,“景儿,张嘴。”
路景伸手去接汤碗,“我自己来吧。”
秦川没让,只把勺子往路景唇边又递了递。
姜氏和路二对视一眼,两人面上都是笑意。
路景只好把药喝了。
药液一进嘴,他就皱起了脸,苦巴巴的小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
秦川拿丝帕替他拭了拭唇上的水色,路景趁机张开嘴巴,在他指尖咬了一下。
秦川笑出了声。
姜氏有些不忍直视,干脆起身拉着路二先退了下去。
路景脸更红了,“都怪你,爹娘都瞧不下去了。”
秦川顺从地接下了这口黑锅,哄道:“再喝一点。”
路景脸更苦了,“真的好难喝。”
秦川索性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着路景的下巴给他喂了过去。
苦涩的滋味在两人口腔里流转,路景刚刚尝到苦味就被秦川的吻分去了大半的主意,此后便只剩意乱情迷。
他也不知道一碗药是什么时候喂完的,反正最后药的滋味已经不明显了,倒是几次被吻到窒息的感觉颇为深刻。
“秦川!”
路景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
秦川低头,把他唇上最后一点水光舔去,哑声道:“其实我觉得这药还可以再苦些。”
路景:“……”
从昨日路景诊出喜脉,秦川便把路景手里的事务收去了大半,但收归收,得着空他便会和路景说说进度。
“二校那边的赏赐都发下去了,一校那边平日里嘲讽二校最多的几个都没话了。”
“听关胜说,昨日两边吵架,二校的人叫一校那几个小心些,小心她们拿火铳打他们。”
路景笑了,“我都能想象到一校那几个吃瘪的样子。”
秦川也笑,“关胜画了图,要不要看?”
“要。”路景立刻坐直了身子。
秦川从旁边取过一个卷轴,在路景面前展开。
路景笑得不行,“关胜这也画的太细致了吧,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清清楚楚。”
秦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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