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才会有所勇气,去接受,去容忍,去等待,我不愿再做什么笼中鸟了,我现在是我自己,比过往都要真切。”
他低下头看去,不知道何时,周步已是缩在了他的怀中,早已泣不成声。
他知道,有些话,他和周步都感同身受。
他是白氏的笼中鸟,而周步何尝不是。
被兄长束之以高阁。
白羽知道,自己的说法很是残忍,但十年对他来说,或许真的不算多。
便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承诺。
他像是安慰自己一般低声嘟囔了一句,他拍了拍白羽的后背。
可就在这时,往日里沉稳克制的王子,却大声带着哭腔,对着白羽说道:“可是……可是我等不起啊!我已经等了你十年了,我等不了第二个十年了!
我不想等了,你要我治理四郡,我答应你,可你能不能答应我,做我的步王妃,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不再离我而去?”
他那么质询着,面前的人显然不曾想,往日含蓄内敛的他会有如此的爆发。
他哑然地看着一切。
而后,鬼使神差地颤抖着口舌,他的嘴巴有些发干,但不知道为何,仍是挂着一抹笑,心头念了一句:“罢!罢!罢!”
管他浮沉牢笼,天地为房。
管他那么多自由自在,心无他处。
有人念叨,不也是桩好事。
他看着这个从不弹泪的少年王公,不争气的泪水涌满了他的脸庞。
往日里是他安慰他人。
今日,却无人安他心房。
罢了。
他看着他如画的眉眼,用只有两人与天地鬼神可曾听闻的声响,轻声应道:“我愿意。”
简简单单,一字一句。
一字值一生,念完便道三生有幸。
【??作者有话说】
撒糖
从此君王不早朝
◎但听王妃吩咐◎
大抵沈入忘和秦纨到了最后都不曾见到步王爷一面, 他们左顾右盼,倒是将惊骇不已的何秋月给盼来了。
一日鏖战,书说简短。
但经历了此事的何秋月, 委实有几分萎靡不振, 她打了个哈欠,没好气地看着正往庭院内探看的沈入忘,而后说道:“别看了, 叔父和那个小哥去了后宅了, 俩人鬼鬼祟祟的, 现在可好, 现在叔父长得比我还嫩, 那小脸, 我都想捏上一把, 啧啧啧……”
沈入忘和这个小姑娘素来不对付,看到她出来,不由得冷嘲热讽道:“你就没个姑娘的模样, 人家知书达理, 你这话说的……”
“怎么着了?找打了不是?”何秋月自从那日暴露了本性,便不再油奸耍滑, 面对沈入忘干脆拿出一副一力降十会的样子, 沈入忘本着好男不和女斗的简单思维,干脆也不与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秦纨在一旁看了个满眼,两个问题人物,其中一个向来如此, 他只是扶着额, 最终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嘁, 大师兄, 你要替我出头啊,这个恶女人。”
“你还个臭男人呢!事情不已经了结了,你们还杵在这儿作甚?我们云中郡王府可不是积善之家,地主家也没余粮,蹭吃蹭喝出门右拐,打秋风出门左拐衙门口,卖身葬师兄明天请早,鼓楼门前风水宝地,您两位自个儿请吧。”
“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今天……”沈入忘听得火冒三丈,他撸了撸袖子。
反倒是一旁的秦纨咳嗽了两声,刚要开嗓子说话。
不远处已是匆匆赶来一位老者,正是云中郡王府上的郑管家,此时他的额头挂着汗珠子,见着两位道士眼前倒是一亮,他匆忙走了过来,对着两人和何秋月行了一礼,而后说道:“两位道长,王爷请你们后堂一叙。”
沈入忘挑衅地看了何秋月一眼,仿佛在说,看到了没,我不仅要蹭吃蹭喝,还是你们家王爷亲自请的,眼红吧?了不起了吧?
何秋月索性撇过脑袋,不再去理这个小心眼的道士。
秦纨说道:“承蒙王爷看得起,麻烦郑管家带路。”
“客气,客气,分内之事。”
云中郡王府的后堂,紧贴着正堂,只隔了一张布帘,里面的摆设很是简单,唯有几张雕花的椅子,还有一张山水画,沈入忘没有什么品鉴的能力,只觉得画得云蒸雾罩,不知所云。
只得眼观鼻,鼻观心。
俗不可耐呐!
周步尚未到场,只是遣了手下老者替他们沏上了茶水。
沈入忘和秦纨见得主家不曾到来,倒也未有落座,不多时,云中郡王已是迈步出来,此时他换了一身白色的绸衣,似是绫罗绸缎,样子极是华贵,再配上他不知何故又有返回少年时代的模样,颇有鲜衣怒马一少年的味道。
沈入忘和秦纨不禁啧啧称奇,但仍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之前有些事情耽误了,小王给两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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