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纨悻悻地收回了往下蔓延的手掌,而后说道:“不过, 一般擅长占卜的, 自然也知道如何望气, 此地已是不可久留, 到时候,他们闻风而动,我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还在这儿等什么?”沈入忘一蹦三尺高,抓了自己原本的劲装,已是快速套上。
秦纨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一边穿着衣服,沈入忘一边问道:“我总觉得对师父,这几年来,越发陌生了。”
秦纨不假思索地说道:“这也很是寻常,毕竟时日渐长,虽然我和师父生活了许多年,但师父在我这儿的印象也算是日渐模糊了。”
“师父仿佛有很多的秘密,包括,五师兄他们的身份,这些事情,作为始作俑者的师父,不可能不知道,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告诉他们这些。”
“师父做什么事情都乃是率性而为。”
“如果不是呢?”沈入忘忽然开口道。
两人已是穿戴整齐,而后从春熙阁的楼墙边上,已是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那这个事情将很是麻烦。”
“不用师父的那个大麻烦来叨扰,现在我们就有的够头疼的了。”
他们一落地,身边已是不知道在何时出现了几个身背长剑,脚踏七星履的道人。
这些人面色不善,看上去均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乃是道门的骨干,他们的身上道袍颜色明晰,乃是来自名门大派的人手。
秦纨眼神有点不善。
倒是沈入忘吊儿郎当地开口说道:“六人之会的人手吗?”
他话音刚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识破了身份,其中一人已是施展开了道法,与沈入忘缠斗在了一处,而秦纨也是对上了数人。
在这条简陋的巷子之中,两人不断混战。
沈入忘虽然是道门翘楚,但面对正在壮年无论是道法还是对敌的经验都要甩开两人一大截的敌人,不多时,他就落入了下风。
而此时的秦纨倒还算游刃有余。
沈入忘气不过,已是伸手连连打出法印。
其中一人大喝道:“别让他动用魔功!”
只是已是晚了,沈入忘长发飘动,只是一拳捣出,那人顿时倒飞了出去。
“这是顾缘衣的斗转魔功!”
沈入忘轻蔑地看了那人一眼,他才不管这功夫叫什么名字,也许是因为魔功的缘故,他变得性子极为爆裂,已是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身上,而后说道:“叫唤什么!”说罢,已是并指如刀,割在了那人的脸上,那人惨叫一声。
早有同伴冲上前。
却被秦纨挡住。
“怎么办?”
“都杀了,不能留活口,不然后头将会有无穷的麻烦。”
沈入忘已是连出了几掌,面前的道人顿时毙命,他用了魔功之后,实力大增,几乎三下五除二,将人全数料理了干净,而后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而秦纨则将几个人的尸体都堆放在了一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个小药瓶,已是洒了下去,顿时那几具尸体便像是热水沸腾一般,渐渐翻滚扭曲,紧接着,他们彻底消失在了地面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沈入忘看得咂舌不已。
秦纨却只是将东西收在了怀中,两人一前一后,已是走出了巷子,好似两个寻常的江湖人士做派。
人群拥挤,不少的商贾已经开始营业。
两人在其中走动,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突兀。
沈入忘琢磨了半晌,而后低声问道:“大师兄,你知道谁是顾缘衣吗?”
秦纨不假思索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沈入忘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我若是知道,怎么还会问你?”
“上代被封印的魔尊,便叫做顾缘衣,坊间传闻顾缘衣,乃是世上一等一的奇男子,便是连说本,戏剧里都对这位神秘的魔族尊主喜爱有加,也不知道此人给天下人下了什么蛊咒,有这等风华绝代的魅力。”
沈入忘一听居然是魔尊,不由得暗暗窃喜。
得,自己这是又捡了个来头极大的便宜师父?
他素来百无禁忌。
“你也别太过得意了,要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白吃的午餐,我还纳闷一门魔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没想到真的是顾缘衣的斗转魔功。
这是一门极为强大的功法,炼成之后,便可以与天地之间的群星汇通消息与能量,所以往往有排山倒海的能耐,绝不是一般人可以轻易匹敌的。”
秦纨说到此处,反倒是皱了皱眉,看着沈入忘说道:“但你这门功法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沈入忘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是从一个来山上祭扫的人身上学的,那是个很奇怪的人,长得倒是颇为好看,脾气也很好,就是经常不知所踪。”
“祭拜?他祭拜的谁?”
沈入忘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秦纨皱着眉,一时之间,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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