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很高,而且本来就很是得力,乃是一等一的能人,平心而论,便是连我都觉得,周亭当皇帝实至名归。
我哥那个性子……嗯,太阴沉了。”
白羽点了点爱郎的额头,而后笑着说:“你哥那个脾气,天天都是算计,什么事儿都能给他做成买卖,这样的皇帝,可不是大臣们的心头好,反倒是要避之不及才是。”
“但最后订立继位之人的时候,却不是福王,而是我哥。当时朝野哗然,变成了一桩再复杂不过的悬案,有人说,那是因为先皇看重的并非是才智,而是是否仁厚,兄长与我可以做到兄友弟恭,而福王不能。”
“这么说,倒是不对,你哥看上去不像是个能对你软心肠的狠角色。”
“谁说不是,我哥那人便是如此,可不论什么亲情,到现在皇室之内,他杀死先帝的传闻还时有流传。”
“你怎么认为?”白羽有趣地看了周步一眼。
“怎么说到这事儿去了,我们得绕回来,且说福王的事情,福王回到封地之后,便再也没有迈出河间郡一步,反倒是将河间郡经营成了一块铁板。”
“这也不稀奇,毕竟他曾经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一朝失势,总得为未来筹谋。”
“但近两年他造反的消息已算是喧嚣尘上。这便是症结所在。”周步喝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少年,眼底仿佛有星星闪过,便不由得笑着说:“这事儿之后,实际上有我哥在推波助澜,是朝廷想要彻底将整个火药桶引爆,以绝后患。”
“这不难猜。”
“难以预料的事情是,周亭这个人的身份,根据我哥曾经和他那个密谍头子之间的谈话,我无意之间探听到了一些,便是关于周亭的,好像周亭已经不是周亭了。”
“什么意思?”
周步笑而不语,白羽却是走上前去,死命地摇晃着他的衣领说道:“你还给我故弄玄虚了?长本事了?”
周步被晃得七荤八素,连忙叫停道:“得得得,爱妃息怒,息怒!”
他被面前的少年放了下来,而后喘了口气说:“这事儿我也知之甚少,更多的不是一些猜测,我哥与那个密谍之间的谈话很是私人,他们交谈的时候,曾说到一句,‘校尉封于河间,乃是权宜之计,权柄握于人手,叫朕不安’。
当时的周亭被封为河间郡王,而我哥却叫他用‘校尉’代替,阿白,你知道的,校尉这可是一个小官儿,周亭可从未接受过这么一个军衔,可偏生我哥用这个词来替代周亭,我觉得这事儿没有这么简单,不是周亭秘密听命于我兄长,就是私下折辱于他,只是这么多年下来,我还有一个猜测,如今想来,也并非是没有可能的。”
白羽听得兴起。
周步知道坦白从宽,便一五一十地说道:“也许我哥说的并非是贬低,而是真的校尉替代周亭执掌河间,这一执掌便是二十年,而真正的周亭……很可能就已经死了。
现在坐镇王府的,不是周亭,而是被我哥派去的校尉,这么一来,便说得通了。”
【??作者有话说】
南方终于入秋成功了
天下帝位可为你而夺
◎但拥有过去,却追索不得的人,只能生活在永远的苦楚之中◎
秦纨和沈入忘两人在街上快速穿行, 午夜的街头,看不到一个行人,他们发现自己被越来越多的人跟踪, 围追堵截。
其中还有不少干脆便是福王府的亲兵。
“得, 这些人是连遮掩都不遮掩了吗?”沈入忘不由得抱怨道。
身边秦纨已是面不改色地朝着众人丢下去一枚掌心雷,顿时炸得众人人仰马翻,而后一边说道:“他们没什么可以顾忌的, 这儿是他们的地头, 谁敢多说一句?不过, 看得出福王是狠角色, 这次看来是豁出去了。”
他们在遭遇替魔族办事的细作之后, 很快便遇到了福王府的亲兵, 这些人人数众多, 而且整个南和城仿佛都进入了一个风声鹤唳的时候。
随处可见的军户,还有兵器俨然的阵列,沈入忘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无意之间进了一座硕大无比的军营。
“福王这是要反了吗?”
“看来是的, 不知道是咱们运气好撞在枪口上,还是我们顺手把这根导火索点燃了去。”秦纨也有几分苦恼, 谁知道这枚炸药爆炸得这么不是时候。
两人身手都是极好, 比之一般的侠士不遑多让,见得阻拦在前的屏障,已是翻越了过去,几个守卫想要拦截, 却是被沈入忘一脚踹走。
沈入忘素来杀伐果决, 被追了一路心中憋屈, 正要动手。
“不用下死手, 都是听命于福王的人,身不由己罢了。”秦纨扯着身上散发着淡淡魔气的沈入忘,抵达了城门之前,而后,长剑一划,原本紧闭的大门,已是裂开了一道缝隙,此时天色未明,秦纨喘息了一声说道:“快走,我们杀出城去。”
沈入忘一把扶住秦纨,而怀里的猫儿也落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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