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路时候,面具微微摇晃,那条龙仿佛也在不断游曳,随时都可能破开空间而出。
秦纨低声说:“不大对劲,这福王为何不敢用真面目示人?”
沈入忘说:“怕不是个麻子脸?麻风病?怕传染给自己的儿子们?”
“不会是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掩人耳目罢?”
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周科不耐烦地说道:“父王不以真面目示人已经有二十年了,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们两人都不曾见过世面,便不要给本公子丢人了。”
秦纨和沈入忘听得这话更是觉得稀奇,怎么会有不用自己的脸露面的郡王?
周步虽然装神弄鬼,可也没有像他这般癫狂啊?
那人落了座,一双刻在面具上的眼睛划过了众人的身上,而后微微颔首,他坐姿很是嚣张,早有两个奴仆走到了他的身边,替他斟茶倒水,而后便陪侍在了他的身旁。
侍女穿着极少,众人反倒是嘻嘻哈哈,仿佛对这等荒淫的场面习以为常。
“好了,都莫要说话了,人都到了。”他开口,声音也是极为沙哑,像是两片巨大的破铁片来回摩擦。
“为父这次召集你们从各自的封地上回来,乃是因为你们的大兄长,这次犯了失心疯,串联了城中大部分的军汉,已是在城中肆虐了一日有余。”
“兄长此举乃是倒行逆施,无数百姓身陷战火……”有人出了列,跪在福王跟前,话才说了一半。
那福王挥了挥手说道:“阿大,你惯于说这些场面话,没什么意义,为今之计,便是要拿个主意,遏制住他进攻的势头,朝廷往日里,对你们兄长青睐有加,甚至已是当做下一任河间王培养,便是我在从前都不敢动他分毫。
只是此时却是不一一样了,是他自己举起了反旗,他虽是我的儿子,但到了这种境地,也只能拼着个你死我活,来度过眼前的危机了。”
沈入忘凑到秦纨怀里,低声说:“我总觉得福王世子是不是钻到了某人的套里。”
他们所处的位置很是偏僻,正是正堂的阴影处,没有人发现到了这般场景,而沈入忘发觉自己的动作,仿佛有些奇怪,正要站直身子。
却发觉肩头已是被人按住,那人低声说道:“近来小师弟很是自觉。”
“说正事儿。”
“你的事儿那都是正事儿。”
他见得沈入忘仿佛有几分生气,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从地下被福王入侵开始,这显然是一个做好了,专等福王世子上钩的局,只不过,恐怕还有一些外部势力,在推波助澜,最终爆发了这场大战。”
“到底是这场大战的好处很大,福王世子羽翼渐丰,且为朝廷看来,手下执掌的兵力很多,能人异士只会聚集在他的手下。
若是几年之后,他准备完毕,甚至朝廷会派出光耀白鹤观的人前来助拳,到时候,福王在此经营这么多年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提前引爆,虽然是使得自己元气大伤,但很显然,局面还算可控,若是外面不派兵增援,福王世子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秦纨点了点头。
只是死死地盯着福王不语。
那福王说完总论,已是没有人敢随便插嘴,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已是开始分派平乱的任务。
这些人都是一地的首脑,受福王的管辖,不止有权,更是有调兵的权力,势力大到惊人,这次听闻平乱,也将身边的兵符带在身边,为防万一,也将大部队驱驰到了南和城附近三十里之外。
平叛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儿。
沈入忘叹了口气,暗自替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福王世子悲哀,得,这不就是智力不够,被两伙人当做棋子玩弄。
结果最后反倒是要落得身死的下场。
秦纨却忽然低声开口道:“小师弟,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五师弟,确实回到了南和城,而后咱们面前坐着的这个福王,就是五师弟本人?”
【??作者有话说】
冬天真是太适合吃关东煮啦!
羞羞你可一定要相信我鸭
◎羞羞我对你的喜欢天地可鉴,我又不是那种丧尽天良,连小猫咪的猫粮和小鱼干都拿来骗的骗子◎
福王, 五师兄?
沈入忘觉得,今天的秦纨脑子不好使,而且是特别不好使。
大概就是被驴踢了两脚, 还被四匹马拉得马车碾过那种不好使。
毕竟谁都知道福王到现在已经四十岁有余了, 乃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中年人,五师兄阿廉下山而去的时候,年纪并不大顶多也就是二十来岁。
是个少年人的模样。
而且岁月哪怕是一把杀猪刀, 五年的时间也不可能把人变成这个模样。
但细细一想, 他觉得, 好像也并非不可能是这个答案。
五师兄确确实实在别人的注意下, 进入了南和城, 而且也是在南和城中彻底失去了踪迹, 偌大的南和城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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