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可不中听,仿佛我是个可有可无的似的。”
“来来来,去喝酒去,大师兄你这想法怎么和个小媳妇似的?”他大声笑了起来。
引来周围的百姓频频侧目,他俏皮地和众人扮了个鬼脸,人群散去。秦纨对着沈入忘也算是无可奈何。
沈入忘在玉皇宫时候,便有不少酒友。
乱世浮生,借酒消愁。
总有轻狂少年人。
沈入忘便是这样的人,他身上总是叫人觉得他骄狂的闪光点,总是有人不喜欢他排挤他,觉得他是这个世上的异类,是道门的叛逆。
只是同样有人觉得,他那是真性情,敢说,敢做,而充满了轻蔑世间的魄力,秦纨甚至不由得自问,自己是不是也被这种微妙的特质所吸引。
但结果是他告诉自己并非如此。
他和沈入忘有一种超出常人的羁绊,还有一种微妙的联系。
但别人却会因为欣赏,与沈入忘把酒言欢。
金无欢也好,季庭灵也罢,便都是人中龙凤,俱非等闲,却都是沈入忘的至交好友。甚至秦纨都有几分妒忌金无欢。
做过梦的人,若是能像是梦中一般悠游,百无禁忌。
这般的人,总是叫人羡慕的。
而沈入忘便是这样的。
两人吵吵嚷嚷间,已是到了一座酒楼上,这里门庭清冷,但见得有客人前来,早有小二上前。
总要生存的,为了一点钱,抛出性命也不能畏惧了。
秦纨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几分怜悯。沈入忘却没有想什么,只是已经一连点了数盆下酒菜,再颇为豪迈地要了许多酒水。
只是秦纨倒是瞧见,沈入忘从袖子里取了一枚大银锭,偷偷塞进了小二的手中。
“师兄,这家的酒水似乎不错,以前五师兄总是教我些品酒的法门,我瞧着准没错。”
秦纨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眼底闪着光芒的少年,也应和了两句。
不多时,小二已经端着菜上来了,他的眼圈似乎有几分红肿,但沈入忘却似乎毫不在意,甚至打趣道:“今日小二哥,上菜可是有些慢了。”
而后,他自顾自地拍开了一坛酒的封泥,而后大快朵颐了起来。
任由酒水染了衣襟,也毫不在意。
凭栏远眺,南和城连接大河,无数船家,正在城外聚集,战乱动荡,造就的只是一道道由人构成的画面与风景,既是残酷,又叫人难受。
他并没有多看秦纨,只是淡淡地说道:“世人一人一锭银,便能解了天下的困苦,我便是拼了命,也要做个腰缠万贯的大户,只是即便这样也没有用,人恒苦之。”
秦纨伸手握住了他的掌心,而后低声说道:“有你便可苦中作乐,也不算遗憾了。”
【??作者有话说】
这周有明侦啦!
天涯海月,风声依旧人未在
◎青崖有白风,沽剑求长生◎
正当两人高楼对酌之时, 福王府邸却是另一个场面。
福王仍是端坐在正堂之上,早有侍女送上茶水,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对年轻男女。
看上去都不过十五六岁。
少年人穿着华贵, 举手投足都有大家之气, 而少女端庄却不失一种俏丽。
“福王爷。”那少年人喝了一口茶,而后笑着叫了一声,没有丝毫卑躬屈膝。
福王却不曾说话, 良久之后, 方才说道:“你满月之时, 我曾在贵府上见过你一面, 只是不曾想, 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福王爷与家祖很熟吗?”
“陆宰相乃是纵横人间的大才, 我也不过是沾了皇兄的光, 此事不提也罢。”他伸手取过一张锦帕,擦拭了两下。
陆笑年见得那面具人的手掌晶莹剔透,这是一只极为漂亮的手甚至漂亮的不似真实。
绝非寻常武者可以比拟。
至少有道术傍身。
“不知道此次陆少主所为何事?”
陆笑年从怀中取出一只罗盘来。
“自然是和王爷有笔买卖要做。王爷知道, 我们陆家累九世而不倒, 所依靠的不过是左右逢源的本事。我陆家此来,不过是卖个好罢了。”
福王爷那张白色的面具上, 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他的手指在桌面上叩击了几下, 而后轻声说道:“就我所知,陆家从不是靠这般起事的,陆少主,有什么话, 便直说, 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
陆笑年与婆娑相视一眼, 而后淡淡地说道:“京师之中, 关于鄙人的风言风语,不知远在河间郡的福王爷有否听过?”
“陆公子与宝藏院有隐秘之仇,不论别人怎么猜测,都猜不透,这件事,本王也有耳闻,莫不是陆公子便是想要借本王起事之际,顺道将宝藏院连根拔起?”
陆笑年点头称是。
“与聪明人谈事情,总是方便,只是不知道王爷是否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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