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安慰几句,想着自己的嗓音实在沙哑,便简略了。
“你好热啊,脸都是红的。”余立怯生生的小脸已养得很好了,唇红齿白,看不出半点从前的病态。他穿得体面,头发也梳理得整齐,清晨时看得不真,现在看来,他神情自然、面色红润,已是脱胎换骨,再没有从前当小乞丐时的狼狈。
侯燃有些难堪,侧着脸躲过了他的抚摸。
“好啊,我去别处住。”余立收回手,笑着说道,“那位以后会常来,是吗?”
“不会了,”侯燃冷笑了几声,看着余立惊讶的神情,感叹这孩子可真早熟,“他很快就会娶妻成家,以后极少还会再来。”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
“也许吧。”
“……这不是最后一次,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余立闻言,皱着眉,严厉地质问。
侯燃看着他,一时无言以对。
“哦,所以只要他肯要你,你就愿意给,他什么时候来,你什么时候给,那你不就是他养在外面的婊子!”
“余立,你……”
“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余立洁白稚嫩的脸皱了起来,他尖叫了两声,笑道,“宋兆奎已经下山去了。”
“什么?”
“他已经厌烦你的惺惺作态了,再见到你这张淫荡的脸,他也要把持不住的……”
“你怂恿他离开的吗?到底在想什么?你们是师兄弟,应该互相扶持的……”
“才不是,才不是!他是我的仇人,我娘就是他们杨家人害死的!他也该死,最好和宛季长的哥哥一个下场!开膛破肚,死无全尸!”
侯燃看着面前人,惊骇于他的恶毒诅咒,更是顺着他的话,想到了宋兆奎,那人为什么突然下山,他不是连家书都懒得写吗?侯燃还以为,那人已经接受了在山中守个十几年的事了,为什么突然要走,真的是因为看见、听见了他……的事了吗?
侯燃羞愤地遮住脸,不想再让余立盯着他看,他踌躇片刻,抬脚踏出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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