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江雀子眼巴巴怯生生的望着他,眼底满是不知所措。
他长这么大,从没人教导过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更没有人教导过他人生道理。江雀子只知道那是自己的爹娘亲人,也许可信。
可是直到遇见玄野……他恍然发觉,那所谓的爹娘亲人,怎么更像是拿他当货物和牛马使用的主人?
而他是奴隶!
他们没有把他当成自己家的孩子,也根本没有疼爱过他。
又或许是玄野对他的好太拿得出手了,江雀子本能的就更加相信玄野……
“乖啊,听话,在哥哥眼里,我们家乖小雀儿活得快乐,就是这世上最最要紧的事,其它所有一切,无论是名声也好,钱财也好,亦或是爹娘亲人也好,那些都不重要。”
“我,我……”
江雀子被他的郑重弄得心尖一酸,眼眶里蓄起来泪水,颤声道:“所,所以我才是最,最重要的,吗?”
玄野扬起唇角,捏捏他脸蛋道:“看来我们家小哭包还不算特别笨。”
江雀子被捏得嘴巴噘起来,眼泪啪嗒往下掉落,砸在玄野的虎口处。
玄野被烫得心脏疼,忙转移话题哄他道:“好了好了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这时候跟我家乖乖说这个,还惹得乖乖掉金豆豆……好了,来,跟哥哥说,我们还要不要去镇上玩啊?”
“没,没哭了……”
江雀子胡乱擦干净眼泪,低着头,带着小小的鼻音道:“不,不去镇上了……行吗?”
一去镇上,玄野必定要给他买很多东西,要花很多银钱,江雀子不想他乱花钱。
玄野诧异:“乖乖不想去了?可是不喜欢逛街?”
江雀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又连忙摇头。
玄野好笑,正要开口说话,就眼睁睁看见一滴大雨砸在江雀子的额头上。
玄野眉头一皱,抬头看去,天空几乎是在顷刻间肉眼可见的黑了,就像是被盖了一层遮光的黑幕似的,立马便有狂风袭来,紧接着倾盆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泼下。
“要下暴雨了吗……”
江雀子擦擦额头上的水滴,刚说出这句话,下一秒,葡萄大的冰雹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砸在人身上,生疼。
“!”
玄野眼疾手快一把抱起还没反应过来的江雀子,护住他脑袋拔腿往家跑。
他们离家还有一段距离,江雀子伸手接住一颗大冰雹,惊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呀?”
玄野道:“冰雹。”
江小雀:“冰雹是什么东西?”
玄野:“冰雹就是冰雹。”
江小雀:“那是什么东西……”
冲回家,冰雹仍在淅淅沥沥往下砸。
玄野一身狼狈,反观江雀子,小崽子浑身上下就一双手握着冰雹块块儿,除了手爪子被冻得发红,半点儿事都没有,连头发都没乱。
玄野白担心了,随手脱下又湿又脏的上衣,露出庞大的身躯,宽肩窄腰,八块腹肌,一头墨发披散在小麦色的腰后,强悍勾人。
江雀子撅着屁屁蹲在门前屋檐下捡冰雹玩儿。
刚想凹个造型的玄野:“……”
玄野气萎了,慢吞吞上二楼换衣裳。
上楼之前,好几次回头看江雀子。
江雀子以前没怎么见过冰雹,印象中只在小时候见过一次,满是新奇。
他捡了好多冰块块儿堆在一起试图弄清楚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头也没回,没注意到玄野古怪甚至带着些许哀怨的眼神。
半晌,玄野换了身糙布衣裳下楼,给小孩儿带了件薄薄的外衣,披在他身后,无奈道:“捡这么多冰雹回来做什么,手冷不冷?”
江雀子给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屋檐下,脚边是一大堆冰雹,手指头都被冻红了。
他摇摇头,拢了拢身后的衣裳,好奇道:“现在都是夏天了,怎么还会下冰雹?冰雪该是冬天时候下的才对呀……”
玄野蹲在他身侧,跟个守着主人的大狗狗似的,懒洋洋托着下巴,望着院子道:“冰雹就是夏天对流强烈的时候下的呀小文盲……看来哥哥要教给你的东西还有很多,昨天学的大字会写会认没?”
江雀子眼巴巴点点头,跟个被老师问问题的学生似的,紧张道:“我,我能认许多字了……”
玄野捂住他冰凉的手爪子,在心里莫名哀怨的叹了口气。
冰雹刚停,外面又狂风暴雨,天色黑得仿佛世界末日。
他们去不成镇上了。
玄野想了想,干脆进了一楼书房,搬出小桌子和笔墨纸砚,抽了一张纸,给江雀子写童话故事。
最出名的童话故事就那几个,无非是灰姑娘,白雪公主,长发公主……
玄野复写出来的时候,将国外的故事背景改成了如今的大荔王朝,将公主改成了小哥儿,一些词语也给替换成了江雀子曾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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