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大计较成本,舍得下人工,倒是问题不大。”
赵木匠抵着下巴蹙眉沉思了一会儿,道:“我知道用什么榫卯结构能结实连接又能防止漏水,这是可行的,但若是需要引水的管道结实,耐用,用竹子肯定不行。掏个空心木,再拼接起来,外面刷上防腐木漆,涂抹上防虫药材,一次用上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李工头想了想,点头道:“我知道硫磺本身有些许驱虫作用,这样不怕木头坏得快。”
玄野颔首:“既如此,那便这样操作。”
他们商量好引水细节,一路走走停停又下了山。
江雀子早饭搭午饭只吃了两块点心和几块肉干,再加上爬上爬下,早就饿了。
回到家,已经将近傍晚。
汉子们刚好将石板和其它材料搬到院子里堆整好,玄野给他们发了今日的工钱,便让他们先回去了。
江雀子帮着烧火做晚饭,托着下巴坐在灶台前,看玄野砍下山时顺路猎来的竹鼠肉,有点疑惑问:“哥哥,我们家还要修理院子吗?可是院子不是说用来开辟小菜园吗?”
玄野冷水下锅,把砍好的肉块焯水,抬眸看他道:“嗯……给乖乖留个小菜园子,围墙边的花圃要种上乖乖喜欢的花……还有我们的浴室,哥哥不是给你修了个大浴缸吗,一直没用上,引水过来后就能天天用上了。”
江雀子想起房间一般大的浴室里,除了有落地镜,置物架,洗衣盆……还有一个占据了半个浴室的池子,歪头好奇的问:“那个就是浴缸吗?”
“是的呀。”
玄野软了嗓子,学着江雀子说话的语调回话,手上动作不停,把焯好水的肉块捞出,洗干净,起锅烧油,下葱姜爆香,冰糖炒色,放入肉块翻炒,加入各色大料炖煮。
肉的香味很快就飘散出来。
江雀子忍不住咽咽口水,软乎乎嗔道:“哥哥,干什么学我说话呀。”
玄野把肉和竹筒饭都焖上,解下围裙,擦干手拉起他,轻笑道:“我没有学你说话呀?”
“哥哥就是在学我说话。”
江雀子鼓起脸。
他的声音清清脆脆的,仔细听听,他和玄野说话时总会不自觉的带上些许娇气。
玄野尤其爱听他这调调,忍不住捏捏他脸蛋,弯下腰看着他沉声求饶道:“那,哥哥错了,乖乖原谅哥哥吧?嗯?”
江雀子又被他正经起来,突然放大的帅脸惊了一下,缩缩脖子,羞怯的瞥开头,抿着唇不搭话。
玄野滚烫的大手轻抚上他的后腰,按在尾椎骨处,猛地用劲儿把他往怀里一带。
“哎呀。”
江雀子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慌慌张张羞臊道:“哥哥,放开我,哥哥你放开我呀。”
他的声音里没有带上一丝半毫的害怕语气,反而满是信任的羞赧,听在玄野耳朵里,倒像是小崽子在跟他撒娇……
受不了。
玄野忍得呼吸粗重,拳头紧攥,挽起袖子暴露在外的半截胳膊肌肉梆硬,上面青筋狞扎。
“哥哥你好热……你衣裳口袋里装了什么东西呀,硌着我肚子了。”
江雀子抵着他胸膛,被迫踮起脚尖与他腰腹紧贴,瞪着一双漂亮剔透的眸子,自以为凶巴巴的仰头威胁他道:“再,再不松开,我就要生气了。”
“唔……”
玄野更忍不住了,浑身跟着小二弟僵得梆硬,把江雀子整个人紧紧拥进怀里,俯身埋在他脖颈处狠狠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松开。
“哎呀!”
江雀子被他突然松得一个踉跄。
玄野下意识伸手扶住他,盯着他的眸子里灌满骇人的侵略感和血腥占有欲。
江雀子抬眸,玄野连忙闭了闭眼,将眼底的凶狠散去,转身背对他,干哑道:“乖,咳,你在家乖乖的啊,哥哥一身汗,太热了,去河里洗个冷水澡就回来。”
“啊,诶……?”
江雀子阻止都还没来得及,玄野撂下话,慌里慌张跑了。
连换洗衣裳都没带。
木桶水瓢没拿,毛巾胰皂也没拿。
江雀子看着他逃跑似的跑出家门,不解的挠挠羞红的脸。
原地站了一会儿,江雀子把灶塘里的木柴推进去,帮着拿了洗澡要用的东西,提着木桶出门找他去了。
正值傍晚时分,夕阳还挂在山头那边。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夏天的燥热,知了也受不了,疯狂嘶吼。
下田地收工的汉子们三三两两跳进下游河水里,洗澡的洗澡,洗锄头的洗锄头,搓洗衣裳的搓洗衣裳,好不热闹。
江雀子提着木桶,远远的沿着河流望了一圈,没看见玄野的身影。
他不敢过去有许多汉子在的河流下游,也不敢去成群聚在一起说话,浣洗衣裳,择洗青菜的村妇夫郎所在的中上游,有些无措的在路边站着。
江雀子有些急了。
玄野不知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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