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就被带进一个灼热的胸膛。
“我们是夫妻,睡一起不是很正常。”他熟练地用下颌抵住她头顶,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样。
顾今月浑身紧绷,试图用手肘推开他,可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急得她顿时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语气又软又委屈。
“放开我……”
“别怕……”风轻妄在她额间落轻轻一吻,轻声承诺:“我只是想抱着你,什么也不会做。”
他腾出一只手沿着背脊一直往上,大掌贴着薄薄的衣衫,传递炙热的温度,烫遍她全身,心砰砰直跳。
手规律地一下又一下顺着抚摸她的后背,语气疲惫:“夫人受伤这几日,我没有一晚上睡得踏实,总觉得你不在我身边就少了点什么,今晚上可算能好好睡一觉。”
边说边打了个哈欠,疲态尽显,青黑的眼底硬是让她满肚子拒绝生生咽下,默默低头不语。
是了,碧柔告诉她风轻妄这些日子衣不解带,亲力亲为照顾她,白日里还有诸多事务需忙碌,想必他快要累到极限了。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有逾矩的动作,顾今月在他的轻抚中渐渐放下防备,他身上独特的香气似乎有安神的奇效。
眼皮渐渐下垂,脑子开始犯迷糊,没过多久就陷入无边的黑暗。
与顾今月不同,嬴风此时格外清醒,垂眸盯着日思夜想近十年的人。
她身材娇小,尤其是那只细腰,他一只手就能抱在怀里,惹得他又心疼又想使坏。他暗暗丈量:自己往后可得仔细些,别给折断了。
几缕发丝遮住她半张脸颊,他伸出指尖轻轻拨开放至耳后,无意间碰见她微凉的耳垂,像是被吸住了。
心里的无名之火腾地一下烧起来,压抑多年的渴望与欲念在这一刻占据他的全部思绪,身体里像有一只怪物要破壳而出,疯狂地叫嚣着去占有她。
顾今月就躺在旁边,你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
脑子有个声音一直在诱惑,唆使,催促他去攫取,去占有。
嬴风像是魔怔了般屏住呼吸,手不受控制地划过脖颈,锁骨最后停在她的胸前,指腹染上她独有的馨香。微微敞开的衣襟下是引人遐想的深渊,只要他想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扯开。
“嗯……”顾今月骤然发出一声不舒服的嘤咛,嬴风如梦初醒。
手指和全身都僵硬了许久,才缓缓抽回。
他费力克制住冲动,呼吸微喘,黑瞳深深凝视她恬静睡颜,幽幽低叹:“罢了,再给你点时间,可别让我等太久。”
等了十年,他现在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作者有话说:
嬴风:开演!
顾今月:十年都能等,再等个几年也不迟吧。
作戏
那我们是怎么成亲的?
顾今月是被热醒的,她全身像被放在火架子上炙烤。
睁眼一看她被风轻妄搂在怀里,他体温偏高像个火炉,热气穿透薄薄的衣衫贴在她身上,燥得慌。
头顶传来绵长平缓的呼吸,他还在睡。
抬眸往上看,只能虚虚看见他模糊的侧影,这并不影响流畅的下颌线和挺拔的鼻梁勾勒出俊逸的面容,沉睡的风轻妄敛去锋芒,只余风华。
顾今月不由看愣了片刻,恍然回神后试图不着痕迹移动身体,发现腰间的大掌岿然不动。
他抱了自己一整晚也不会觉得难受么?
还未等她想到答案,风轻妄忽然动了,他无意识地将手朝里拢了拢,让她辛苦大半天的努力顿时化为泡影。
顾今月:“……”还不如直接推开他。
两人这下贴得更近。
风轻妄一向警觉,马上发现怀中人的僵硬,半眯着眼睛哑声问:“怎么不多睡会?”
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只小爪子似的挠在顾今月心上,下意识想从他怀中逃开。
“别动。”腹部的铁壁压住她扭动的腰,声音变更哑:“再动我可就忍不住了。”
顾今月一听脸涨得通红,风轻妄的身体更热了,原本僵硬的身子被他烫得全身发软。
过了好半晌,他的呼吸才从急促变得平缓,听他长舒一口气叹息道:“我还要等多久啊……”
顾今月不敢接话,把头压得很低,恨不得原地消失。可风轻妄似乎执意要得到回答,抽出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逼迫她仰头对视。
他眼底似有暗光流过,轻笑道:“告诉我,你总得给我个时间。”
顾今月微微张嘴,半个字说不出来,偏头想躲开灼热的视线却被他的手温柔又强势掰回来。
直到被他盯得心里发怵,她才讷讷道:“我不知道……”
风轻妄于她而言实在是有种说不上的陌生,但周围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他们是夫妻,是天底下最亲近的人。她失忆后风轻妄不仅从未指责过她的一句不是,反倒悉心照料,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就连伺候她的婢女也绝非普通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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