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感受什么。
顾今月一头雾水,掀起眼帘正好对上风轻妄垂眸凝视她,目光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意,如烈火般炙热。
“我只是……”他接过护腕时指尖微微颤抖,说话结结巴巴:“只是没想到,你会送我、送我这个。”难怪她最近晚总趁他睡觉时握住他的手腕,刚开始他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原来是在丈量尺寸。
她不知道这处与他而言十分敏感,每次她偷偷摸上来时他就会立刻惊醒,只是忍住不睁眼。
顾今月脸颊酡红,嘀咕道:“新的一年,该有个新的东西才行。”
风轻妄轻笑一声,弯了弯眼睛:“夫人说的是,新的一年,新的生活。”
往后,都会有她陪在自己身边。
“你快试试看,大小合不合适。”顾今月灵动的双眸满是期盼。
风轻妄身体倏地僵硬,眼神躲闪。
约定
他擅自与她约定,便是往后余生。
顾今月没想那么多, 自然地搭上风轻妄手腕,正欲将他的袖口往上卷时蓦地被大力甩开。
一时不防,她被推开跌倒在榻上, 软垫足够厚实绵软倒是不疼,可她脑子有点懵,半天回不过神。
风轻妄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事,呼吸一窒,立即俯身查看。指尖离她的脸还有一寸时被偏头躲开, 他手悬在空中不动。
气氛一时间陷入沉寂。
顾今月撑在后背的手悄悄攥紧拳头, 指尖陷入肉里, 她不知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惹得风轻妄脸色大变。
失去记忆令她感到深深的无助和烦躁, 内心第一次充满了强烈渴望, 希望能够想起一切。
顾今月心力交瘁, 等了一晚上的期盼与喜悦荡然无存, 垂眸盯着迎枕上的花纹, 似乎要看出个洞来。
不知过了多久, 上方传来一个小心的声音:“夫人, 我……”
“睡吧,我累了。”顾今月打断他, 声音透出一丝疲惫。
小心避开风轻妄,自个儿下榻朝内室走去, 还没走两步后面传来一阵风声。紧接一双铁臂从背后绕过手臂环上腰间, 死死箍她入怀。他的下颌抵上她的右肩,粗重的呼吸拍在颈窝让她发痒, 炙热的胸膛完全包裹住她的整个后背, 令她发烫。
顾今月僵在原地不动, 她听见他心跳得很快。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顾今月,对不起……”
他低声道歉,一直重复呢喃她的名字,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恳请大人原谅,语气可怜又脆弱。
“无事,我也没伤着。”她抬起手覆上他手背,一根一根地掰开他掐在腰间的手指,却被他翻了个身。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低头不语,一个满含歉意。
“顾今月,”风轻妄声音艰涩,仿佛在做一个很难的决定:“我只是怕吓着你,没有别的意思。”
她抬眼向上看,他在极力克制扭曲的表情,但眼眸深处的紧张难以掩藏。
何必要逼他?
顾今月鼻头一酸,顿了顿轻声道:“无妨,你不想说便不说。”
飞快低下头,害怕眼睛里破碎的光出卖她此刻的委屈与不安。
下颌蓦地被他握住,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她胸口瞬间激涌上惊恐与难堪。
“别哭,”风轻妄低声道:“今天可是好日子,怎么能哭呢?”
他低头吻去她眼角将要溢出的泪花,又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子,她闭上眼抗拒地摇了摇头。
下一刻,风轻妄打横抱起她朝内室走去,轻轻放在拔步床上,自己也跟着抬腿上榻,双手撑在后颈窝,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
他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暗哑道:“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秘密。但先说好,听了后你可不许哭。”
顾今月瞪大眼睛小幅度点点头,风轻妄扬起唇角,腾出一只手屈指刮了下她的鼻梁,又翻身躺在她身侧,举起右手放在她眼前动了动,示意她揭开。
黑色护腕宛如一个黑洞,令顾今月移不开眼睛。她愣了一会儿才抬起右手,指尖碰到丝绸制成的护腕时在发颤,顿了顿,食指先伸进里面,摸到一大块凹凸不平的坚硬。
是……伤疤?
顾今月敏锐察觉到她一碰上这里,风轻妄瞬间浑身紧绷,抑制不住地抖了一下,又生生忍住。
咬了咬牙,她抬起另一只手,双手协作下很快露出护腕下的皮肤原貌。
顾今月瞳孔一缩,手停在空中半天没有动作。
他不到三寸的手腕上有十几条深深浅浅的割痕,密密麻麻交错在一起,到最后竟连成一片,形成一整块疤痕,十分狰狞。
就像有人拿着烧红的方形烙铁印上去似的。
这绝不是短时间形成的,必定是经过数十次不断的愈合,又重复割伤才会如此。
“这是……怎么回事?”她脸色煞白,眼眶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无声沿着眼尾落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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