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在我被鬼找上门,你闪现过来救我的时候,你是提前等在外面的吧。
对方用的完全都是陈述的语气。
雾村无奈叹了口气,没错,不过我可没有窥探你们隐私的爱好,我是拿了本书在看的。
你不知道做好事要说出来才会被别人感谢吗?
要是以前,萩原还真不一定会向雾村证实这些猜测。
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问了,雾村也会装蒜嘴硬。
但今天非常特殊,雾村本就心虚,又被他的表白搞得不知所措,很容易就能被突破心理防线。
萩原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对等,身份的差距注定了他们会成为能获得更多好处的一方。
严格来说,这不算做好事。雾村实在不想被动地当一个好人。
引渡鬼魂是我的本职工作,给你们阴阳眼既是答谢你帮我找回记忆,也是总之,一切都是等价的,我并不觉得是什么好人好事,我也没有善良到那种程度。
你的回礼太贵重了。萩原抱怨着,把话题又转回了一开始。
所以你还是吞了我吧!说不定差我一个,你就能活下来呢。
也可以,等这次入梦结束,我就吞了你。
雾村放平座椅,平躺上去,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
雾村:快点,还愣着干嘛。
我只是想说你吞我的时候可要轻一点,细嚼慢咽什么的,我肯定很好吃。
萩原挠挠涨红的脸颊,想强行压下脑海中出现的黄色废料,但均以失败告终。
深夜车内,他还要压到喜欢的人身上这不让人想多都难吧。
但让鬼魂挫败的是,被压着的那个一点特殊想法都没有,就那么不设防地闭着眼,像睡着了一样。
萩原在君子、小人的标签上来回横跳,最终还是选择了成为君子。
或许他马上就会死掉尽管他知道雾村不会真的吞掉他,但萩原还是希望在死前,给雾村留下好的印象。
最后一次入梦。
记忆依旧紧接着帕拜达从cia探员那得知那个男人的下落。
他进了监狱,手中拿着一把不算沉重的铁锤,躲过一次又一次的狱卒巡逻,找到了那个男人。
整个过程幸运到不可思议。
尽管在当时那个年代,监控还是个昂贵的东西,但监狱的各个重要角落里肯定都已经安装了。
甚至在帕拜达走过一条通道时,萩原借着对方的视线,明显看到一个正在运行的监控装置。
明明已经进入了监控范围,但就是没有任何一个狱卒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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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程度, 已经不能用幸运女神眷顾来解释了吧。
就好像那些狱卒根本看不到帕拜达一样!
想到这里,萩原突然愣住。
他想到了更多不合理的地方,从帕拜达逃离矿场开始, 对方的运气就开始好到离奇。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穿过荒无人烟的冻土荒原。
跳下直升机,刚好被爆炸余波送到树林,躲过美军搜查。
轻而易举找到有背叛之心的cia探员, 轻而易举进入监狱。
再加上最重要的一点狱卒!看不到!帕拜达!
啊你在干嘛?你是趁我不在故意过来报复我的吧!
我不知道你这个苏联的家伙是怎么过来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见到你!
本来不该死的,他本来还有好几年的寿命呢!我不就是开了个小差去纽约看演唱会了嘛,我有什么错啊!
乔利埃特市的引渡者双手抱头, 崩溃地走来走去、喋喋不休。
帕拜达冷漠望着对方,手中的铁锤还在一刻不停地往下滴答着血水。
这个奇怪的人是他杀了那个男人后, 突然冒出来的。
他能听懂英语,所以知道对方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但他不太能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
和美国人没什么好聊的,更何况还是个神经病。
帕拜达甩了甩锤子,转身就要离开。
但下一秒,面前凭空出现无数细线, 如海浪般朝他猛扑而来。
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帕拜达的第一反应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这个世界不可能存在这种怪异的好像生物般的东西。
但错愕没有影响他躲闪的动作。
帕拜达迅速后退,躲开细线的第一波攻击后狂奔逃离。
引渡者冷笑,抬手控制着更多细线从四面八方包围住帕拜达。
避无可避,帕拜达攥紧手中铁锤,重重砸向袭来的细线。
细线竟然像生物般是怕疼的, 但铁锤面积只有那么大。
砸退了一小缕后, 还有更多袭击过来,缠上他的四肢身体、缠上脖子, 也缠上铁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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