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是喜欢一个妹妹,还是喜欢一个朋友?总之不是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吧。
没什么区别的吧。五条悟是真的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疑惑的问题,无论是哪种喜欢,他只对实栗有这样的情感。
实栗又换了个问法,近乎咄咄逼人道: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五条悟几乎不假思索道:成为夫妻不就永远都不用分开了吗?
然后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就算是亲人也会离开彼此,但我们不会。
掩月
说完五条悟还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之前你可从来没在意过其他人的看法,现在是怎么了?
他面上闪过一丝回忆之色,好像十分感叹的样子。
完全跟过去是两个人嘛。
不对,大多数时候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不过五条悟聪明的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实栗也被他带偏了,下意识反驳道:变化最大的明明是你才对。
之前连多看别人一眼都不屑的高冷神子现在整天神经兮兮的不干人事,居然还有脸说她。
五条悟点了点头,轻笑道:所以不管变成什么样,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对方的身边吗?
什么都不需要改变。
实栗下意识觉得他说的都是歪理,但又找不到什么可以反驳的点,于是只好暂时搁置这个话题,抬了抬手召回妮妮,然后问道: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和夏油前辈一起出现呢。
五条悟的神色一瞬间变得非常奇怪,然后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实栗心里有些发毛,无意识地抚了抚妮妮的背脊,语气有些谨慎,怎么了?
你跟杰的关系还不错对吧?
实栗开始思考五条悟对关系不错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仅仅是见面的时候会相互问好就算吗?
明显灰原跟夏油前辈之间更有话题吧。
五条悟摸着下点了点头,语气中略带了些思考:那你认为杰是个怎样的人?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吗?实栗先是有些纳闷,看到五条悟有些古怪的神情之后又立刻反应过来。
是哦,他们之前从没有谈论过相关话题,唐桥实栗觉得自己可能是睡觉太多有些记忆紊乱了。
五条悟罕见地没有揪着这个点逗弄她,反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实栗则是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夏油前辈是个好人,稳重、善良,而且充满责任心。
白发少年无语了片刻,一眼看穿她的心口不一,对着我就没必要有所隐瞒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实栗嘀咕了一句,又揉了一把毛茸茸的狗头,神情散漫,还有就是心思比较重吧。
五条悟很感兴趣地扬了扬下巴,怎么说?
似乎没怎么见他生气过,包括之前天内理子的死亡,他表现得未免太过冷静克制了。
应该是把所有的不满与愤怒都压在心底了吧,说不定哪天就会像火山一样突然爆发。
说完之后她又略带调侃地看向沉默不语的五条悟,你在这些事情上面,还真是有够钝感的。
他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恶作剧般的话语给庵歌姬留下了多么深的心理阴影,也一直没有发现夏油杰那温和的皮囊下掩藏着割裂的灵魂,甚至从来没有深究过相依相伴的她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这就是别人眼中傲慢得不可一世的五条悟,他的身上有着孩子一样天真又无情的特质,永远都学不会感同身受,偶尔会对他人产生一点柔软的情绪,也像是在对路边的小猫小狗施舍温情。
实栗垂下头,茶绿色的眼眸中不含任何情绪,妮妮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不过
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而已,有些事情不一定就会发生。实栗抱起沉甸甸的秋田幼崽,望了一眼天边的夕阳,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千百年来,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故事一直在发生,但是也不乏有人能一直坚守本心。
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五条悟还留在原地,直到天边的最后一缕微光消散,黑夜笼罩大地,他忽然仰倒在草地上,嘴边还弥留一点点的笑意,声音轻的仿佛被风一吹就散。
还真是被你说准了啊,实栗。
那你心底又在想些什么呢?
除夕对于咒术师而言也是很好的日子,人们在辞旧迎新的时候大多心情不错,这几天算是一年之中咒灵最少的时候。
实栗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不断往来的侍女一刻不停地将所有地方打扫得一尘不染,然后又在门前摆上高大的松竹。
唐桥节子则是捧着几枝怒放的红梅走了进来。
实栗别发呆了,待会我们要到主院,快把你身上的这件和服换掉!
一旁的侍女听到这话连忙拿出几件绣着家族纹样的留袖和服,唐桥节子细心地比对了一下,最终挑出一件藕粉色的递给她。
实栗有些兴致缺缺,每年都要搞这些没意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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