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君,这人如此废,不可能是木叶的探子。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我震惊,我回头望见一张苍白的脸,他的神情是正常的,话语却充满嘲讽的意味,她甚至连最基本的瞬身技巧都不懂。
这里离木叶还很近,不可大意。宇智波鼬站在我面前,垂首打量着我,况且她身上的术式做不得假。
如何见的一定是木叶的?
大蛇丸,你离开木叶太久了,他们惯用的术式,你不清楚也正常,但请你不要质疑我。
呵呵,鼬君你误会了,要知道,我对宇智波向来敬佩。大蛇丸说完,伸出舌头绕着嘴唇转了一圈,丝毫未见话语中所谓的敬佩之意,反而那双眼眸之中,充斥着野心和欲望。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仿佛坠了巨石一般,一路往下沉。三言两语,透露的信息太多,就算我能证明自己同木叶毫无瓜葛,也保不齐会被灭口。眼下能做的,不论是什么,我只求保命,俯下身便对着鼬磕下头去,两位忍者大人请饶命,不管你们要什么钱财我这里有一些,你们都拿去吧。
呵呵,真是有趣。大蛇丸的声音从身后又传来,我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了钱包,对着鼬摊开来,然后又摘下手上的银镯子,眼泪已经漫了出来,没有了,全都在这儿了。
宇智波鼬始终没有动作,他踢开我放在地上的财物,一只手将我拎起来,我吓得闭上了眼睛,须臾之后便听他道,既然知道不能直视血轮眼,身份便不是平民,你演技太拙劣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何还不敢睁开眼睛?
因为我害怕。
怕什么?
什么都怕!
哈哈哈,鼬君,这孩子真是太有趣了。大蛇丸又笑了,第一次见如此弱小还敢和你讨价还价的人。
我没有,我怎么敢同你们忍者大人讨价还价。我抓紧了他攥着我脖颈的手,尽量稳住平衡不至于窒息,刚才说的什么木叶,什么术式,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求你们明察秋毫,饶我一命吧。
她在说谎,鼬君我记得你身出暗部,让她说实话的方法,不用我提醒吧。
用不着那么麻烦。鼬收紧了攥着我脖颈的手,氧气被一点点挤出肺部,窒息的痛苦随即而来,我徒劳的去抓他的手腕,只是无用功罢了。他靠近了我,声音低沉却平稳,不想被掐死,就睁开眼。
我挣脱不开他的手,死亡的恐惧当头袭来,但直视血轮眼的后果更加令我忌惮,僵持之下耳边响起尖锐的鸣叫,我干呕着渐渐失去了力气。意识落入无尽的黑暗之中,晕过去之前,我满心凄惨的想,又是一条命,又是一条被我浪费的性命可真是该死。
然而我并没有死,因为睁开眼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还在跳动,我愣了一下转头去看,竟然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山洞之中燃着篝火,火光映照在那人银色的发梢,模糊了边界仿佛要消融在暖光之中一般。我动了动嗓子,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他瞥了我一眼,扔过来一个水袋,我拿起来便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这才勉强找回了声音,开口问他,自来也,是你救了我吗?
你倒是镇定,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吗?
我还活着,肯定是被救了,不然早就被活活掐死了。
呵他拨了一下火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一口气在。
啊?我吃了一惊,宇智波鼬居然放了我一命,不过考虑到他的身份,我又沉默了下来。顿了顿,我看向自来也,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很在意?
是你吧,他们口中的什么术式,是你做的吧!我咬牙切齿道,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你倒是不笨,举一反三。他又拨了一下篝火,本就高大的身影被火光映在石壁上,格外压抑,到底是什么身份,能让大名鼎鼎的叛忍放你一条命,我也想知道。
什么都没有,都是因为你的术式,他们误以为我是木叶的间谍。
你不是间谍,你跑什么?
谁说我跑了,我就是出来旅游。
带上所有财物出来旅游?
你没听说过吗,穷家富路,我这不是以防万一。
倒是挺万一的。
说到底是怪谁?
自来也不再和我斗嘴,他扔下那根被几乎被烧光的木棍冲我走过来,蹲下来问我,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间谍?
不是,我就是个平民,挖特产和药材谋生的平民。我直视他的双眼,不退让分毫,每周我都去山里挖特产,周末去集市摆摊出售,集市上有不少人认得我,木叶也有我的常客,你大可以去证实,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倒是你,身份可疑,举止不正,还私自给我下什么术式,差点害我被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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