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如今十三岁了,也被大姐点了一下,咧着嘴笑了。
梨花把大伙儿领到羊圈,把装着猪蹄和肥肠的小锅子拿出来,再把用芭蕉叶包着的白米饭包也挖出来摆在几人面前道:“快吃,晚了被他们发现就不好了。”
天已经暗下来了,锅里的食物看得不真切,但白花花的米饭却还是能看得清,靠近一闻都是肉的味道,几个弟妹肚子瞬间咕咕叫了起来,伸手就去掏米饭。
梨花也不拦着他们,随便他们造,还扯了一小片芭蕉叶包了个饭团递给熊氏道:“娘吃。”
熊氏心里忐忑不安,但眼下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况且劳作一天早就饿得不行,几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她也耐不住,于是也不再管那么多,蹲下来先吃了再说。
摸黑吃的这一顿饭,吃得母子几人心满意足。
大牛如今正在长身体,能吞下一头牛,要不是顾及着母亲和弟妹,他还能吃,杏花和二牛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
二牛道:“终于吃到肉了,往年爹回来还能吃一顿肉,今年爹都没回来,我都快忘记肉是什么滋味了,要是天天能吃上这么好吃的就好了。”
梨花想起系统答应她的,能让她们大房一家过上好日子,于是拍了拍二牛的脑袋道:“姐会让你天天吃上这么好吃的。”
二牛拿着脑袋在梨花身上蹭了蹭道:“姐你真好。”
母子四人在羊圈里大快朵颐的时候,东屋这边却炸开了锅。
因为厨房里炖好的猪蹄和肥肠不见了,米饭也只剩粘锅的那一圈锅巴,老三家的媳妇慌忙冲进向老汉夫妇的房间喊道:“不好了,家里遭贼了——”
向老汉夫妇和二房的一对夫妻正在商量着明日的对策,被老三家的这么一冲进来,都显得不悦。
“什么事火急火燎吵吵嚷嚷?”
“厨房里的饭菜都不见了。”老三媳妇柳氏急急道。
向老太一听,赶紧站了起来,朝厨房走去,今天把梨花卖了十两银子,两人回来的时候特意买了几个猪蹄子和一笼肥肠,就等着饱餐一顿。
其他几人见状也跟着往厨房走。
果然在油灯的映衬下,这锅里干干净净的连汤汁都不剩,米饭也没有了。
向老太气得火冒三丈,扯着嗓子就开始骂,可骂完了饭也不会回来,她越想越觉得邪门。
“会不会是西屋那边偷的?”
周氏想了想道:“刚刚我们在前头的时候,老大他们一家都在,哪有那功夫来偷菜。”
“这到底是谁干的,如今那小贱蹄子回来了,连锅上的肉也不见了,真是邪了门儿。”
“不然去找村正?”
“你是不是没脑子,这年头谁能吃得上一大锅子猪蹄和肥肠,你去找他不就告诉他我们刚进一笔账,这不是不打自招吗?”向老汉忍不住敲了老二的脑袋。
“可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怎样,还是想办法怎么应付明天的事情,要是那两个买主过来讨人了怎么办。”向老汉气鼓鼓地回了房间,饿着肚子往床上一趟,心里郁闷得不行。
第二天早上起来,许是昨晚上每个人都吃了肚儿圆,大房的四个孩子都一副精神抖擞的模样,连熊氏脸上都多了点血色。
反观向老汉夫妇和二房三房那边,皆是萎靡不振,几个大人一整宿都提心吊胆,生怕人贩子上门,加上昨晚没吃晚饭,个个无精打采,几个孩子一大早起来就哭着喊饿。
老三媳妇不得不早早就起来熬粥。
这年头家家户户都不富裕,今年干旱,收成低,粮价上涨,要不是昨天入账十两银子,向家也不舍得买猪蹄煮白米饭,当然就算煮了也没大房的份。
梨花带着三个弟弟妹妹拿着碗在堂屋守着等吃早饭,向老太见她就烦心,骂骂咧咧地想把她们往地里赶,梨花道:“昨晚没有晚饭,今早再没有早饭,哪有力气干活。”
向老太骂道:“蠢得跟猪一样,一天天好吃懒做吃的比猪还多——”
若是以往,梨花由着她骂就是,可或许是昨天在智慧属性那里加了一个小点,让她脑子稍微通透了一点,她不高兴地道:“平日我们西屋这边分的这点粥都不够大郎一人喝,要说好吃懒做非你大孙子不可,有我们什么事。”
梨花她爹向大根虽然是向家长子,但当初向老太没舍得花钱给他娶媳妇,反而让老二和老三先成了家,最后才轮到他,这么一来,向老二的大儿子向大郎比梨花这个大房长女还要年长了四岁,梨花今年十五岁,向大郎就已经十九岁了。
作为向家的长孙,向老太自小就把他给疼在了心尖上,也养成了他一副无法无天好吃懒做的性子,一天天躺床上啥也不干,活脱脱废物一个,至今还没讨到老婆。
向老太听到梨花骂她的大孙子,气得火冒三丈又是一通骂,整个向家一大早就热闹得不行。
梨花任她满嘴喷粪,一脸无所谓:“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禁不起饿,我们西屋就在鸡窝边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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