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婆子骂骂咧咧的让老三媳妇将粥盛出来给他们几个。
梨花看着碗里同样清晰见底的粥,道:“早上是粥,晚上也是粥,一顿比一顿稀,哪有力气干活。”
向婆子骂道:“村子里谁家不是这样,家里没几两米了,就数你最能吃,家里的米就是被你吃光的。”
梨花心中叫着系统问道:“系统,厨房里还有什么好东西?”
系统扫描了一下道:“厨房炒了一盘鸡蛋,蒸了一碟腊的猪耳朵,其他就是青菜和米饭。”
梨花冲着向婆子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一天两餐,每餐半碗粥,外加两筷子的野菜,没见半点油星子,更别提盐巴了。”
说着冲着厨房的方向嗅了嗅,“我怎么闻到腊肉的味道,还是腊的猪耳朵。”
向婆子双目一瞪,“哪里来的猪耳朵,家里都好几个月没油吃的,就数你长着一对狗鼻子一副猪肚子。”
梨花又再闻了闻:“狗鼻子就狗鼻子吧,我好像还闻到炒鸡蛋的味道。”
杏花和二牛闻言也皱着鼻子一起嗅了嗅,这着实把向婆子给吓了够呛,当初特意把大房的屋子分在西屋,不只是另外两房嫌弃着靠近牲畜的棚子味儿大,主要还是离厨房远,平日都是把粥端过来,二房和三房吃什么大房那边也够不着,好操作。
可梨花这个小蹄子居然能闻得到今晚煮的是猪耳朵和炒鸡蛋,莫非真的是长了狗鼻子。
“哪里来的鸡蛋,鸡蛋要留着拿去城里换钱,一天天脑子里劲想吃的,猪都没你能吃。”向婆子一口一个贬低着梨花。
熊氏听着婆婆如此说自己的女儿,心中很是不快,道:“娘何必这么说梨花,好歹她也是你孙女,平日我们母子几个下地干活也不曾有过半分偷懒,今年一年过半就没吃过一顿肉,孩子们不过是说说,也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你就算对媳妇不满也别把脾气发到梨花身上。”
向婆子不喜欢熊氏,更不喜欢她顶嘴,骂骂咧咧道:“要不是你不会教孩子,孩子才会像你这样跟长辈顶罪,没大没小。”
梨花见母亲被说,嗖的一下站起来道:“我鼻子向来很好,有没有猪耳朵我去厨房看看就知道了。”
向婆子忙一把拦住了她,“去什么去,我说没有就没有。”
熊氏见到向婆子这样,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要是以往她或许只是怀疑,可梨花昨晚端回了那一锅猪蹄后她就深信不疑了,如今女儿说有猪耳朵和鸡蛋,那肯定就错不了。
心寒极了,冷冷道:“有没有娘心里明白,我们母子几个也不求吃肉,可这粥未免也太稀了,跟喝白水一样,光喝水哪里来的力气干活,能别往粥里冲水我们娘几个已经求之不得了。”
“今年家里收成不好,粮食都是省着吃,你看别家哪个不是喝这样的粥,就你们母子几个金贵,还想学大户人家吃干饭。”
熊氏道:“不说收成好不好,大根在军营里服役,每次回来都把军饷交给你,一个月也有三贯钱,可我们母子几个连银子碰都没碰过,饭也吃不饱,这事说出去怕是都没人敢信。”
“你这个泼妇,当初说好了老大的军饷是要放到公中一家子用,你现在又想夺回自己屋,你这是怎么当人家儿媳妇的,想要把家里闹个鸡犬不宁是吧,当初我怎么瞎了眼了让老大娶了你这种女人做媳妇。”
熊氏一听眼睛就红了,当初嫁给向老大,就是图他老实,可没想到就是因为他老实,被向婆子夫妇吃得死死的,出去当了快二十年的兵,拿回来的那一点银钱还都全都上交公中,也不知道自个儿屋里媳妇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真真是个好大儿。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怎么家里这么热闹,莫不是知道我要回来了,都在念叨着我的名儿。”
梨花等几个小鬼一听这声音,都蹦了起来,二牛和杏花更是放下手中的外快朝门外跑去,嘴里喊着“爹——”
大牛十三了,这两年个性沉稳了不少,只是站起身来看着屋外,没有像弟弟妹妹那样无状。
梨花如今也成了个大姑娘,更不能像两个小的那样。
可脑海里系统的声音跳了出来:“梨花,你爹身上带了三两银子,应该是几个月来的军饷。”
梨花一听,想起每次父亲回来都会第一时间把省下来的军饷交上去,向婆子当着他的面对她们母女几个是那一个亲热,等她爹走了,又和以前一样对她们打打骂骂,毫无半点情分可言。
自从昨日向婆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梨花就对她恨得牙齿痒痒的,怎么可能愿意这笔钱落入那婆子的手中,立即丢下筷子,跟在杏花的后面朝门外跑去,嘴里也跟着喊爹。
脑子里一边问道:“系统,我爹把银子放在哪个口袋了?”
“在右边腰间的一个小布袋子。”
梨花跟着弟弟妹妹跑到外面,看到向大根一把抱住了两只小的,她也一脸高兴地跑过去,一把抱住父亲的右手臂,高高兴兴地叫了声爹。
向大根好久没见到几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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