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十一岁了,这些天跟着母亲一起忙活,帮忙打下手,煮饭和简单的菜都会做,倒是梨花,这方面还真不及她,放多少米煮多久仍是一窍不通。
“行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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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梨花到了地头?,爹和娘已经割了一大片,曾婆子、董芸和曾家?老二曾广进稍逊一筹,加起来还不及大根他们夫妇俩的一半。
大牛割了一会儿又负责搬运,哪里需要他他就往哪儿跑。
芙宝在田埂边上自己?捉着虫子玩。
曾婆子一见梨花姗姗来迟,一张老脸拉得好长,不悦地道:“你?爹娘早就到了,你?却磨磨蹭蹭,再晚来一会儿,都该吃午饭了。”
婆婆这样的嘴脸,董芸很是无奈,她直起腰,歉意地朝梨花笑了笑。
梨花这些年在向家?什?么话没听过?,曾婆子说的这些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路过?到芙宝旁边,逗弄了一下小女孩的揪揪头?,这才下了地,挤到董芸旁边。
曾广进原本是和董芸并列,梨花这一过?来,他赶紧向边上挪了挪。
梨花冲着曾广进道:“广进哥这次回来能呆多久?”
曾广如今正值弱冠之年,因?村子附近的私塾关?闭,去别的地方又太?远,正好他大姑家?附近有家?学堂,两个表弟也在学堂上学,于是曾婆子就把他给送到曾大姑那跟着一起念书,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回来。
多年来不事?生产,晒的太?阳少,他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文文弱弱的感觉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不过?时下流行小姐与书生的艳情?故事?,他这一类倒是受一些闺中女子欢迎。
然而对于曾家?来说,家?中唯一的男丁如此模样,也难怪他们家?每年收稻谷总是第?一个开?始却最?后一个结束。
曾广进这些年来不怎么在家?,和大根一家?也不熟,这两日回来才从曾婆子那里了解了一些事?,对他们一家?四口能来帮忙心里是感激不尽,往年一到秋假,他回来都要脱一层皮,瘦上三?五斤,如今有人来帮忙,怎能不高兴。
梨花问他话,自然是好声好气回答。
“放了一个月的秋假,十月底就要回学堂了。”
梨花想起昨晚上心里计划的事?,问道:“你?们那个学堂一年束脩得花多少银子?”
曾婆子一听,没好气道:“你?不好好割稻子问这些做什?么,你?们家?又没人念书,大牛和二牛都不是念书的料,好好割你?的稻谷,东问西问。”
大根和熊氏在另外一边听到这话,两人没说什?么,但脸上还是划过?一丝的不自然。
曾广进不满地冲着母亲道:“娘您这是做什?么?问一下又不耽误事?。”
曾婆子见到儿子生气,悻悻闭了嘴。
董芸慢慢直起身,眼角的余光向梨花飘去,见少女面色如常,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婆婆那张利嘴,以往骂她的时候她从未往心里去,应该说是从未用耳朵去认真听,所以也不介意她说什?么,可如今听到她这么说那小姑娘,她心里却觉得有些难受,更夹杂着些许的难堪。
曾广进接过?话茬:“每个学堂的收费都不同,私塾自然便宜些。以前咱们村附近那间私塾一年不过?三?到五钱,我现在的学堂一年得三?两,另外买笔墨纸砚也是笔不小的开?支。”
梨花听了不禁咋舌,难怪村里的百姓大多目不识丁,这读书的费用,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得起的。
对于她们家?来说,这笔费用倒也不是无法承担。上次猎到的那头?野猪,卖掉一半就得到了一两七钱银子,如果真的需要,她再去搞一次野猪,也能够他们姐弟妹四人上一家?普通的私塾了。
只是,最?近的一所私塾距离有点儿远,行路不便,而且私塾不收女的。再者说,娘也绝对不会允许她再去雾隐山的,若是在村子附近的这些小山狩猎,想要猎到大型猎物几乎是不可能了。
心里想着事?,但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她一把揽住稻子,镰刀一划,稻子便轻松割下。
左齐师父让锻炼耐力,这或许也是锻炼耐力的最?好时刻。而平日里站桩、扎马步的基本功此刻也派上了用场,频繁弯腰起身比别人更快更轻松,丝毫不觉疲倦。先?前抬着大弓训练练到手臂酸痛,这会儿镰刀上下翻飞更觉得轻而易举,不过?转眼之间,眼前一大片的稻子就被她给扫了个干净。
董芸不过?割了一小会儿,腰就有些疲软,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机械一般不知疲倦的少女,先?前还和石榴苗氏讨论?着她应该要再壮一点才好,不过?二十来日的时间,那身量似乎又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腰背更加紧致有力,两条腿也不再似之前那样瘦,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支撑着整个肢体的运作,袖子下边的两条手臂隐隐约约也能感受得到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
仿佛只要有她在,这一大片望不到尽头?的田地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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