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莲心沉默不语,董芸又道:“你原先打算救出你母亲后,有何计划?”
李莲心低垂着眼帘。
“原想带着她和弟弟文昭远走高飞,今生不再踏入沱东一步。”
董芸闻言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作为一个一直在逃亡路上的人告诉你,逃是永远逃不开?的,总有被找到的时?候,而在那之前,你将日?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你让你母亲逃出了一个牢笼,又陷入另外一个困境,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李莲心看着董芸,也从她刚刚的那一番语中听出了某种深意,又扑通一声下跪。
“请公主为我指条明路。”
董芸道:“我问你,如果没有李文通,谁会是沱东李氏的第一继承人?”
李莲心浑身一颤,这个问题的答案在她心中呼之欲出。然而,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地喃喃道:“可是李文通他还好好地活着——”
“我只问你,”董芸的声音冷冽,“如果没有李文通,谁将会是沱东李氏的第一继承人?”
李莲心咬了咬牙,大声道:“是我亲弟弟李文昭。”
她紧紧盯着董芸道:“只要?李文通死,文昭顺理成章成为继承人,待扳倒了李玄,沱东李氏被我姐弟二人收入囊中,公主想要?什么,只要?我们姐弟能给得起,必定双手奉上。”
“好,记住你今天?的这句话?。”
董芸站起身,带着梨花走出了包间。
李莲心跪在地上,望着门口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傻子
随着衙门政务越发稳定, 夏寻雁的作息时间也越发规律起来。
可惜的是,自上次的酒席过后,慕容锦就没提出要带她去下一场宴席了。不仅如此, 连她自己本人也变得安安分分的,没有到处去蹭吃蹭喝。
夏寻雁心里有些遗憾, 好不容易自己才开始喜欢上这样的一种热闹的场合。
但她自己不可能主动要求慕容锦带她去参加宴席,只能去问杏花:“最近晋城是不是都没人成亲了?”
如果实在?没有喜宴,哪怕是白事, 她也是愿意去凑凑热闹的。
杏花同样觉得奇怪,道:“回头?我去问锦儿姐姐, 她是不是背着我们?自己偷偷去, 要真是这样, 那?可就太不够意思了。”
夏寻雁没有阻止,她也是这么怀疑的。
关于孙迁的事,董芸曾特意叮嘱梨花和慕容锦,暂时不必告知夏寻雁,以免她担惊受怕。
因?此,梨花也吩咐了衙门的守卫, 若是夏寻雁想要外出,便将她拦下。
要是有迫不得已的事, 梨花便亲自陪她出门,确保万无一失。
夏寻雁本就不是多喜欢出门的人,竟一时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可今日偏偏心血来潮, 拉着杏花就想去走走。
碰巧的是当日轮值的守卫是刚从雾隐军换上来的一批新人,他们?对此并不知情。夏寻雁出门的时候, 他二人还?同她打了招呼。
却?万万没想到,才出衙门就被盯上了。
孙迁早就认定夏寻雁在?衙门, 但苦于没有办法进到里面的厢房,就只能在?外头?守着。
守了这么多天,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走出衙门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当即紧绷,手?脚因?激动而颤抖。
但他知道这里是慕容九天的地盘,那?个叫梨花的女?统领也随时会出现。
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远远地跟着二人,一路尾随来到了北街。
当二人行至一个偏僻的巷子口附近,他才突然现身,猛地一拳将杏花击倒在?地,铁钳般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夏寻雁的手?腕,将她往巷子里拖。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夏寻雁记忆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失声叫道:“你——你没死——”
孙迁兴奋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好不容易把你娶进门,我怎么可能舍得死!”
夏寻雁极力挣脱他的桎梏,口中道:“你父母已经把我逐出家门,族谱上划掉了我的名字,我已经不是你们?孙家人,你无权再动我!”
“呵,只要我这个夫主不答应,谁划掉都不算数。”孙迁冷声道。
夏寻雁心凉了,她扒拉着巷子边上的墙不愿往里边走,可她的力气又怎么能比得上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孙迁,被对方捂住嘴巴、擒住双手?往巷子深处推去。
而此时刚回到衙门的慕容锦,看着夏寻雁紧闭的房门,不禁心生疑惑。
她转头?问玉儿:“夏姐姐还?在?前头?吗?最近并不见有多繁忙,怎的还?没见回来?”
玉儿摇了摇头?:“不知道呢,杏花刚刚明?明?也下学了,这会儿也不见人,这两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慕容锦闻言,莫名其妙地,心悸得很厉害。
突然,青梅庄中孙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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