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迁哈哈大笑:“区区一个女?人,也敢来拦我!我竟不知吾妻如此讨女?人的喜欢,不如我大发慈悲,把你也收了,以后你们?可以一起服侍我,我允许你们?私底下搞在?一起——”
然而话音未落,慕容锦却?突然再次发难,她身子就地一滚,瞬间逼近,手?里的匕首冲着他的腹部?捅去。
孙迁万万没想到她还?有这一招,来不及闪躲,只得将左手?横在?身前,勉强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但粗壮的胳膊上瞬间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像小溪一样流淌出来。
顿时大怒,恶狠狠地一脚踢开慕容锦,一张蒲扇大的手?掌扫过去,慕容锦白净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贱人,敢伤我!”
男人怒骂着,一把扯住慕容锦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地往地上砸。
不远处正趴在?地上的夏寻雁扭头?看到这一幕,肝胆俱裂,眼泪瞬间喷涌而出。
她很想开口说?话,让慕容锦走,不要管她了。
可她没办法开口,只得无声地流着眼泪。
孙迁又狠狠地踢了慕容锦几?脚,直到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才扯下一块布条,随意地缠在?受伤的左臂上。
他呸了一声道:“念在?你大伯是南镇抚司佥事的份上,老子暂时留你一命。不过老子来把自己的女?人带回家去,谁都拦不住,去哪里也说?不上理!”
说?着往夏寻雁的方向走去,准备要把她抱上马车。
夏寻雁挣扎着想要逃脱魔掌,可是她的手?脚被绑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眼看着孙迁越走越近,一时间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孙迁看着她抗拒的眼神,哼了一声,直接一把将人扛了起来。
刚要迈开步子,不想小腿却?挪不动了。
低头?一看,原本还?趴在?一丈之外的慕容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了过来,抱住他的小腿。
而地面上,是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小贱人,还?不放手?,莫不是想死。”
孙迁低吼着,试图甩开她的手?。
可没想到慕容锦抱得很紧,根本甩不开。
他没有办法,被迫放下手?中的夏寻雁,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掰那?双顽固的手?。
然而,慕容锦的指甲深深抠进他的肉里,仿佛要与他的小腿融为一体。
孙迁连掰了两次掰不开,只得就这么拖着她往边上走。
夏寻雁泪眼蒙眬地看着满地的血迹,心如刀绞。
孙迁终于在?墙角找到一块硕大的石头?,他弯腰捡起,狞笑道:“敬酒不吃罚酒,既然你不肯放手?,那?我就一根根敲断你的手?指!”
说?着就这么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石头?,朝小腿处慕容锦的手?上砸了上去。
先是左手?的小指,接着是无名指、中指……
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着骨头?断裂的声响。
十指连心,慕容锦如何?不痛,可眼下,再痛,也痛不过日后的悔恨。
她对夏寻雁并没有刻骨铭心的爱,在?孙迁来之前,她对她不过是有些许的好感?罢了,她并没有非她不可,也不一定非一个女?人不可。
可孙迁来了,她从梨花的口中知道了这个女?人的遭遇,从阿姐的口中,知道了她清冷淡薄背后的隐忍,她光鲜后面不为人知的寂寥,她的难堪,她的不体面。
她心疼她。
因?为心疼才产生了爱意。
想保护她,想为她搭建起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如今才发现,自己何?其渺小,梨花尚且能和孙迁一战,而自己,不过才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一败涂地,拿什么保护她。
如今只能,尽量拖下去,拖得一刻算一刻,最好能拖到救兵。
自己怎么样都不要紧,只要不要让这个恶魔把夏寻雁给带走了。
否则,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石头?与骨头?的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听在?夏寻雁的耳中,就像一颗颗尖锐的钉子,钉入她的心脏。
寸寸刺痛寸寸钻心。
慕容锦,这个笨蛋,为什么要管我。
为什么不自私一点。
也许当初那?封信,就不该解释,让她一直误会着,认定自己就是个坏女?人,这样一来,今日她就不会再这般执着要救自己了!
硌——
硌——
硌——
捶打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的,夏寻雁头?皮发麻,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冲着孙迁的方向,无声地疯狂地摇头?,眼里尽是哀求。
她用?力卷缩起身子,头?抵着地冲他跪下,求他。
求他放过眼前那?个无辜的女?子。
她愿意跟他回去,她愿意答应任何?条件。
可此时的孙迁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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