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破涕为笑,“你都?比我大那么多呢,你不也哭鼻子吗?”
江娘子哭骂道?:“你这个臭丫头,什么时候也轮到你来取笑我了??”
慕容九天站在后边,默默给?娘俩递手巾。
江娘子问道?:“哪儿疼,娘给?你吹吹。”
慕容锦苦着脸:“哪儿都?疼。”
江娘子瞪她:“那你是想让娘给?你吹哪里??”
尽管如此?,还是蹲了?下来,给?她吹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左手。
看着厚厚的一坨,想到那个孙迁就是拿石头一根一根手指头砸过去,每个关节都?不放过……
江娘子心中一阵绞痛,只吹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疼儿身?上,痛娘心上。
慕容锦听?到母亲吸鼻子的声音,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逼了?回去。
她冲着慕容九天说道?:“爹,我有点儿困,您带娘回去吧。我还要再睡会儿。”
只要在这儿一直待着,母亲的情绪怕是都?好不起来了?。
所?幸最坏的时刻已经过去,接下来只需慢慢调养。
慕容九天连忙应道?:“好,好,你安心休息,晚点爹再带你弟弟他们再来看你。”
说着就去揽妻子的肩膀。
江娘子知道?女儿不愿自己难过,也担心自己在这里?老是忍不住想哭,影响她养伤,忍着眼?泪站起身?,“娘这就回去,你饿不饿,娘晚点给?你做好吃的送来。”
慕容九天接口道?:“锦儿现在这般模样,吃什么还得?先?问问大夫。”
慕容锦哪里?有胃口吃东西,扯着嘴角笑道?:“大夫说能吃什么,娘就尽管给?我做什么好了?。”
夫妇二人走后,夏寻雁这才进?来,后面跟着大夫。
大夫仔细检查一番后,又交代了?几句,夏寻雁点头记下。
等大夫走后,夏寻雁见着慕容锦满眼?惆怅,似乎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
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清洗了?一下手帕,将她脸上刚刚淌过的泪痕给?擦干净。
慕容锦这时才敛了?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又恢复以往一贯淡雅从容的样子,再回想她被孙迁扯着头发拖上马车那一幕,眼?珠子转了?转,张了?张口,但还是闭了?嘴。
不想在她眼?前提起那个男人。
不想夏寻雁却出声了?:“那日梨花见你伤得?厉害,不敢丢下你,让他给?跑了?……不过也没白跑,至少有他配合,李文通已经死了?。”
“李文通死了?!”
慕容锦身?上的伤痛在听?到这个消息,瞬间都?消散了?不少,激动得?差点要坐起来,然而刚一挪动身?体便痛得?龇牙咧嘴,只得?赶忙躺了?回去。
这一下就把夏寻雁给?惊得?不行,连忙按住她道?:“你别乱动!大夫说了?,这几天正是骨头愈合的关键时候,千万不能出意外。”
她这一靠近,慕容锦鼻尖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乖乖地应了?一声哦,便不再乱动。
定定地看着眼?前这张秀丽端庄的脸,问道?:“那你跟我说说看,李文通到底是怎么死的?”
夏寻雁应了?一声好,“你事先?或许不知道?,李文通对你阿姐有意,甚至在你出事之前就来向你父亲求亲了?,许以平妻之位——”
慕容锦果然忍不住了?,蹙眉骂道?:“他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肖想我阿姐还平妻呢?我要是没受伤定要去锤死他!”
骂得?激动了?,结果牵扯到了?头上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寻雁轻轻伸出手指,中指温柔地在她的额头划过,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李文通觊觎你阿姐,而孙迁……他想拉我回凌州。这两人早已勾结在一起,都?认为要得?到我和你阿姐,最大的阻碍就是你父亲。他们觉得?,只要城主一死,我和你阿姐便失去了?依靠,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慕容锦怒火中烧:“他们还竟敢打我爹的主意!”
夏寻雁轻轻嗯了?一声,“原鄞州别驾许老爷子七十?大寿,邀请了?城主前去祝寿,他们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设法让城主在许家留宿一晚,他们就有机会下手了?。于?是,李文通特意送了?一盆珍贵的琼花作为贺礼,此?花夜间绽放,芬芳无比。客人若想一睹其风采,就势必要留宿一晚。”
慕容锦疑惑地问道?:“孙迁不是梨花的对手,他就不怕梨花也跟着去,坏了?他们的好事?”
夏寻雁解释道?:“即便梨花随行,男女有别,夜间总是要分院子休息。梨花总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城主身?边,况且许家人多眼?杂,反而方?便他们混淆视听?。”
慕容锦冷哼道?:“孙迁伤了?我,我爹要是见到他,肯定会跟他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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