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景月寒和鬼步回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不好。
两人谁都没有问门上贴着的那些画是什么。
苏孟婷看出了他们的不对劲,凑过去问道:“今天在宫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景月寒抬眼看向她:“恐怕要开始不太平了。”
“怎么了?”
“谦王瞒着父皇做了件很荒唐的事,二十年前,他居然偷偷的把母妃的遗体偷龙转珠的换走了,现在在皇家陵墓里埋葬的,根本不是我娘。”
“什么?”苏孟婷大惊,居然还会有这种事情吗?
“这件事我应该早猜到的,在鬼族的秘密基地里,有一座很奇特的陵墓,墓碑上没有任何碑文。建的并不奢华,但谦王却将它打扫的干干静静。
那个陵墓,我也是不小心发现的。
当年谦王看到在那里出现的我时曾经大发雷霆,同一天给我服用了三种毒。
其实,当时他如果不要这么激动,我也不会察觉到不对劲,更不会知道那座陵墓在养父心中的重量,那甚至比我们几个人的命加起来还来的珍贵。
上次你跟鬼刹落入鬼族时,我就是用那个陵墓要挟他,才救下了你。
每当养父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到那座坟前静坐片刻。
在他回到大央后说出自己所爱之人是我娘亲的时候,我该猜到的。
是我忽略了他的能耐,他既然能够光明正大的将活着的我从皇宫中转移出去。那往外转移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不是更加轻而易举?”景月寒说着有些懊恼。
怪不得每次去那里的时候,他都会觉得很难过,原来那时他看到的才是娘亲的墓碑。原来那时他居然与娘亲隔的如此之近。
“这不怪你,你不要难过了。可这件事已经瞒了二十多年了,是怎么被发现的?”苏孟婷问道。
“谦王名义上是被放了出来,可是他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父皇的监视范围内。
娘亲忌日的那天,监视谦王的人跟踪他到了那座陵墓。
虽然不知道那里面埋葬的是谁,但是探子回报,谦王一个人在那里举行了很隆重的拜祭仪式。
父皇觉得有些奇怪,便调查了一下二十年前母亲入殓前的看守人员。
可是离奇的是,当年看护娘亲灵柩的人,从官员到侍卫再到奴才居然无一生还。
要么是死在告老还乡的途中,要么是受诬陷被斩,有些没有身份的小丫鬟,居然就人间蒸发了。
起初父皇只是以为他对娘亲的爱太浓,所以自己造了一座空的陵墓。
可是在发现这一疑点后,他有些不放心,便派人暗中凿开了那座陵。
当父皇派人暗中凿开陵墓,听到他们回来回报所见到的情报后,居然大怒。
虽然已经无法辨认模样,但是里面的女子身上的穿着居然与当年娘亲入殓时穿的一模一样。”
“天呐。”苏孟婷不敢置信的捂住嘴,谦王是疯了,一定是疯了。
“不但如此,父皇与谦王当面对峙时,谦王居然笑得张狂,对于这件事供认不讳。
他笑言,二十年前,娘亲的心陪着他。二十年后,娘亲的身陪着他。
不管是死是活,总之陪在娘亲身边的一直是他。”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苏孟婷问道,总不会是他自己查到的吧。
“今天父皇与谦王对峙时,我就在当场。
父皇被他气的跌坐进龙椅中,可是却并不惩罚他。
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忍让他?
他犯了这样的大错,父皇却并没有惩罚他,任由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的离开。
看着谦王笑的那么嚣张,我真想杀了他。
小婷,是我的心开始变邪恶了吗?”景月寒说着有些心痛。
苏孟婷走过去抱住了他。
“你不邪恶,那种人本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你只是想杀了他而已,这是人之常情。
如果我是你,那我一定会想将他五马分尸后大卸八块,然后碾成肉末,丢出去喂狗。”
景月寒听着她的安慰,心里安定了些许,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这件事,父皇都没有说什么,我该怎么做才好?”景月寒轻轻叹口气。
“你觉得皇上是个昏君吗?”苏孟婷不答,只是反问。
“当然不是,在他的治理下,大央国四海升平,家家户户都很富足,他是个明君。”景月寒答的理所当然。
“我也觉得皇上是个明君,一个明君除了治国平天下外,肯定会有些自己的手段,不然他怎么去对付那些没有办法摆在明里对付的难缠的人?”
“你的意思是、父皇是在暗中对付他吗?”景月寒若有所思。
“恩,我就是这么认为的。皇上虽然把谦王放了出来,但那应该只是个权益之计。
一方面是为了安抚朝中仍然一心向着谦王的人,一方面也可以暗中调查他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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