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十月,我的孩子,月寒,十月。”苏孟婷迷糊中听到孩子两个字,脑中蹦现出十月那张白皙皱褶的小脸。
是啊,她还有孩子,她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可是,她杀了人,她一身的血腥之气,那个孩子怕是不会喜欢她了吧。
她杀人了,一刀一刀的刺进了对方的心脏,像是一个魔鬼一样。
苏孟婷闭着眼,拼命的摇晃着自己的头,眼泪随着眼角一点点的流出。
看她这样,宋妈妈也坐在一边不停的抹着眼泪,她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
“我没脸再见十月了,我杀人了,我再也见不到月寒了,我杀人了。”口中的呢喃声不断,宋妈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还是这么年轻的生命,可是心里却承受了常人所无法承受的痛苦。
真的是苦了她了。
大夫赶来,为苏孟婷把脉,神情看上去很是严肃。
宋妈妈见大夫不停的摇头,紧张的问道:“大夫,很严重吗?”
“脉象虚浮,心力交瘁,若是初期阶段,只需几副药便可药到并除,可现在看来…”大夫说着,又摇了摇头。
“大夫,您摇头是什么意思,我家夫人还这么年轻,您不能摇头啊。”宋妈妈有些害怕的看着大夫。
“这位夫人体内郁积的心火已非一日之期,想要完全根治需要病人本身的极力配合,否则,怕是…”
“胡言乱语,你这个庸医,给本王滚。”大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突然出现的赵润之给喊了回去。
宋妈妈将王爷来,赶忙行礼。
赵润之快步跺到苏孟婷的身侧,看了看她有些泛红的脸,听着她不停的呓语,心都要碎了。
他该拿她怎么办,能拿她怎么办。
他还在生她的气,还想跟她冷战几天,可是下人却来传话说她晕过去了。
顾不上自己的心情,将生、生父的尸身交由元佐处理,他心急的跑来看她,没想到看到的却是这幅心情。
赵润之坐到她的床头,对宋妈妈道:“去,找御医,顺便把全大央城所有的大夫都给找来。”
宋妈妈收到命令不放心的看了夫人一眼,然后对大夫使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出房间。
握着她的手,赵润之内心百感交集,“苏孟婷,你想过河拆桥吗?利用完我就想一脚把我踹开吗?
告诉你,本王不允许,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准死。
即使活着是煎熬是痛苦,你也必须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呆着,煎熬着,痛着。
我是个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既然你不让我心里畅快,那你也不能畅快,知道吗。
你给我醒来,听到没有,我命令你立刻醒来。”
“十月,娘不好,娘杀人了,娘对不起你,娘再也没有脸见你了,十月,我的孩子。老公,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啊。”苏孟婷依旧呓语,对赵润之的话,充耳不闻。
看她如此痛苦,赵润之心都要碎了,紧紧握着她的手举到嘴边亲了一下:“小婷,求你,不要这样,醒过来吧。”
这一天,全北京城的御医大夫轮流来给苏孟婷把脉,结果说出的结果都与第一个大夫一样。
心火体内郁积,经久失调,加上生完孩子后没有好好调理,引起的体虚、心衰之症。
说的好听点,只要病人肯配合,那她还有救。若是病人始终打不开自己的心房,那么,只能看着她一点点的油尽灯枯。
赵润之不知道摔碎了多少个杯子,处罚了多少位大夫,但是他心里其实清楚的很,对他们撒气根本就于事无补。
由御医开了退烧的药,然后又开了些顺气滋补的方子,可这些对于苏孟婷来说,却是没有太多的实际作用,也不过是在帮她续命,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罢了。
两天后,苏孟婷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人也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但总体来说,是比之前要好了许多的。
又过了几日,赵润之下朝回来,看到她在宋妈妈的搀扶下已经能够在院中走动,心里一暖,上前从宋妈妈的手中扶过她。
“今日可有觉得好些了?”赵润之细声问着。
“感觉舒爽了很多。”苏孟婷轻轻微笑着。
赵润之点点头,帮她拢了拢身上的裘皮大衣。
“天这么冷,走动一会儿就回房间里去吧,不要烧刚退再感冒了。”
苏孟婷也不征战,点点头,顺着他的搀扶回到房间,脱下裘皮外套,躺到床上。
“告诉你个会让你开心些的消息。”赵润之走到桌旁,给她倒了杯热乎乎的茶水,端给她。
苏孟婷接过:“什么好消息。”对于她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消息是好消息了,她的心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感兴趣。
“香儿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苏孟婷嘴角扯出微笑,是个好消息呢。
“今天在路上,元佐听到下人的消息飞奔着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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