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任性妄为的猫,踩着主人的腿,尾巴得意摇晃,却偏偏眼神无辜得很。
无情难以招架,目光望向别处,苍白的唇动了动,仿佛是叹息又仿佛是认命一样道:不,没有困扰。
他对月笙是纵容的,哪怕纵容之后的结果是他需得用足够多的意志力去忍耐。
今日,月笙也是如此。
他手中捧着书,目的却不是看书。
他从最开始就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只是随意的翻了翻,装装样子罢了。
月笙的目的自始至终都是无情。
这个想要束缚自己感情的男人。
不逼一逼的话,就不会向他走过来。
外面阳光明媚,窗户打开半扇,不知从哪里跑来的狸花猫正趴在窗沿上悠闲地舔着爪子,尾巴垂落,尾尖一翘一翘的,阳光好似让它的皮毛更加闪耀,犹如镀着金辉。
无情的目光像是被吸引,一直注视着,不曾偏离。
其实是他不得不转头,否则眼神落在他的腿边,就能轻易瞥见月笙的侧脸,继而不受控制地细数他的睫毛,一寸寸去描绘他的眉眼、鼻梁、嘴唇感受他倚靠着自己的温度。
无情自问意志还没有那么强大。
所以他只能偏过头去,让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其他地方。
可月笙却要和他说话:前两日小黄死了,我和冷血亲手埋葬了它,给小黄立了一块墓碑。
小黄就是那只上了年纪的老黄狗,吃了一顿饱饭后,在睡梦中去世。
月笙说着说着,扔下书,双手交叠放在无情的腿上,然后趴了上去,下巴垫在手背处。
无情控制着不让自己因此而震动,但掩藏在广袖之下的手指却忍不住蜷了蜷。
他淡淡应了一声:我知道。
月笙:那你知道冷血喜欢小动物吗?
嗯,知道。
但小动物们却不喜欢冷血。月笙说到这里不禁笑了一下。
无情也勾起嘴角,道:这个我也知道。
不过有我在,冷血能摸一摸它呢。月笙指向狸花猫。
恰巧,狸花猫张大嘴巴打了声哈欠,模样憨态可掬。
喵~它撒娇地叫了声,随即站起身抖了抖毛,跳下窗台跑远了。
啊,跑了。月笙道。
无情便不得不收回目光。
无情,好像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月笙说,声音轻轻的如同羽毛: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坐在这里吗?
这回,无情又不得不看向月笙。
正好,月笙抬起头与无情对视。
一个情绪内敛。
一个神情期待。
半晌后,无情答:我知道。
你知道的和我想的一样吗?月笙脸上扬起笑容,像靡丽的花绽放,话语缱绻:喜欢一个人,总是会想要与他亲近的。
就像是这样
月笙执起无情的一只手,竟在他修长分明的指节处轻咬一口。
这一口短暂却透着缠绵情意,令无情心神剧震,顿时半身酥麻,耳尖的绯红娇艳。
你无情的嗓音既生涩又沙哑,只吐露出一个字,他就闭起嘴,怕将情绪倾泄而出,到时溃不成军。我怎么?月笙偏要问。
不仅如此,他的手指还顺着无情的手背滑向他的胳膊、钻进他的衣袖里,指尖若即若离、暧昧不清。
无情再也忍耐不住,按下他的手,嗓音如粗糙的砂砾般道:月笙,你想做什么?
大捕头,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月笙换了一个称谓,尾音上翘,好似含着糖在说话,甜蜜不已。
这个称谓谁都叫过、唤过,却没有哪一次犹如这一刻一样令他耳尖发烫、心脏鼓噪。
无情再也不能自欺欺人,说他不知道、不了解。
月笙毫无掩饰,他这般聪明,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么。
所以,他对月笙开不了口。
但月笙却撑着他的腿探直身体,如蛇引诱猎物、仙人堕落凡尘。
他为一个凡人垂首,舌尖凝出令人疯狂的文字,眼神摄取心脏。
吻我吧,无情。
无情陷入名为月笙的陷阱,再也无法抵抗。
他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抚摸他的脸颊,内心的欲/望不再克制,争先恐后地释放、涌出。
无情缓缓俯身唇齿相依的触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美好。
他仿佛陷入一个甜润的梦境里,从此不愿醒来。
可人生活在现实里,总会有清醒的时刻。
门外传来金剑的声音:公子,有人来神侯府拜访。
王小石一直想要再见一见月笙。
但之前听说他回宫了,便有些失落,幸好,月笙还能随意出宫。
他今天来神侯府,一是为见月笙,二就是说明自己的身份,与诸葛神侯相认。
现在王小石已经叫上师叔了,诸葛神侯很欣喜他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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