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都,经过月余的调养墨紫灵的伤势已痊愈,这一日处理完政务等臣属们都出去后姜千寒问她可要去王都参加子澜大婚;他知晓阿灵待兄长的情意,跟随墨紫灵这么长时间,若说这世间有谁能牵动她的心绪,大抵也只有这位西岳世子了。
在西岳王宫时姜千寒曾经暗中跟随墨子澜去过陌离殿几次,那时他的任务是保护世子周全,并未十分注意过年幼的墨紫灵;后来墨子澜求韩先生收墨紫灵为徒时姜千寒也只是一笑,想着一个年幼的小丫头便是拜在韩先生门下也不过是学习生存自保之道罢了,谁能想到她会有今日成就。
听完姜千寒所问墨紫灵沉吟片刻问他安西都护府那里可还安稳,姜千寒回道一切皆已稳定,且又从当地招募了不少勇士编入军队之中,一时不会有异动;墨紫灵想想现在夜冥的伤势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恢复不过来,那么鬼方那边暂时也不会有异动;被鬼方毁坏春耕的几处州府百姓所需的粮食也早由姜氏与赵硕准备妥当运送来北凤,暂时北凤这边没有什么大事,便想去王都亲见阿兄大婚。
思索片刻后令姜千寒召回墨子安与李妍驻守雍都,姜千寒不解看向她,墨紫灵静静看着他开口:“姜兄从去岁跟着我去嘉峪关勤王,接着又出任北凤司马,昼夜辛劳,算起来也有一年多没有回家了吧?我阿兄迎娶你的族妹,也算是姜氏大事,姜兄便与我一道去王都,你也回去与家人聚聚;如今北凤也算安稳,又有墨子安与李妍坐镇,我们去王都参加完婚礼便返回,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姜兄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明早便启程。”
姜千寒想了片刻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自己也确实离家太久,点头应下;又问她世子大婚该送些什么礼,墨紫灵想了想叫他准备些从土方王庭得来的奇珍异宝,又令他将此次征战得来的珍宝分出一半去王都时上缴给大岳国库。
听她如此安排姜千寒暗自赞叹,他以为阿灵会将这些东西全数归北凤国库,毕竟陛下那么爱重她,她就是将这些东西全数留在北凤也没什么,只不过朝中大臣有些非议罢了;可阿灵的所思所想果然不是一般女子,将战利品的一半上缴大岳国库,陛下与众臣自是开心,就是天下百姓也会赞叹她忠勇之心。
又说了几句后姜千寒下去安排一应事宜,墨紫灵接着看起了手中的折子;稍顷后又起身走到议事殿后的榻上从枕边取出一个檀木盒子翻看起来,里面都是姬御宸给她的传信。
她受伤一事没有告诉姬御宸只言片语,所以他的传信大多还是思念之言,也有关于朝中之事与她讨论;但北凤的臣属及不少百姓都之道她受伤一事,恐怕此时也传到了王都,不知这次去了他可会发怒。一边想着一边翻看绢帛,墨紫灵的嘴角溢出丝丝浅笑。
次日天亮,姜千寒已整好两千近卫和一千亲卫等在王宫南门前,队伍中间是几十车收缴来的战利品;墨紫灵与李妍一起用过早膳,嘱咐她几句后出了王宫领着队伍向王都赶去。
王都,苏沧溟与傅渊也在墨子澜大婚前三日领兵赶了回来,姬御宸自是赏下了不少钱帛,又令傅渊回府歇息几日再上朝,苏沧溟自是回了帝姬府;因南陈王苏茂遇刺身亡,苏沧溟身为南陈世子必得回南陈继位处理国中事务,姬凤璇作为他的妻子也不能再留在王都,将会随着他一起回南陈。
回到府中,夫妻二人本就是新婚燕尔,自是免不了一番温存;两个时辰后方才起身说起各种杂事,苏沧溟原本是大岳卫尉,如今要回南陈继位少不得要与陛下新任命的人选有两日交接,而姬凤璇也要随他回南陈,便想着去上阳宫陪太后住两日后再回府收拾,正好这两日苏沧溟要忙着交接怕也没有时间陪她。
夫妻二人聊了一阵后苏沧溟问起她可查到当日究竟是谁去找的父王,姬凤璇摇头说驿馆的人都说当日未曾见过人去找南陈王,而那日近身侍候的近卫只看到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人,且那人还带着面罩,看身形知道是一名男子,可那人的年龄面容竟丝毫不知,因为南陈王与他说话时遣退了近身侍卫。
苏沧溟沉吟着说:“我想着这个人只怕是朝中重臣,应该是与武君君主有什么过节,此举怕就是想让我们怀疑阿灵,如此一来南陈就会与阿灵结下深仇大恨,亦会与阿灵成为死敌;可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能力?阿灵告诉我说那人应该也是身负灵力之人,太卜肯定不可能,难道是钦天监里的哪位官员?按理钦天监里的官员不可能与阿灵有什么仇怨。此事不可小觑,只怕那人还会有什么对阿灵不利的行动,陛下也没有查出此人是谁吗?”
“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墨紫灵?也许此事就是她怀恨你妹妹当众羞辱她而泄愤所为呢?”
“阿璇,我知你对阿灵不满,可此事绝不是她所为。我在嘉峪关时便识得阿灵,她只在意自己的兄长墨子澜,其他人怎么看她根本就不屑一顾,现在又多出来一个陛下算是她在意的人;当日在大殿她出手伤了阿若也是为了北凤颜面,若不是身在其位谋其政,阿若就是说得再难听一下她也不会在意。何况我与她交好便代表着南陈与她交好,她又何必如此行事?最重要的是若真是阿灵出手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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