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池中天摇摇头道:“你们啊,真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行了,不为这事烦心了,明天如果她不来的话,咱们就去杀了他们,如何?”
“好!到时候我打头阵!”关紫渔攥着拳头说道。
“得了,你们别在这儿扯闲了,既然要住一晚上,那就不急了,你们俩赶紧去把马给照顾好。”冯破山忽然说道。
“也对,紫渔,走,跟我去弄马!”武阳叫上关紫渔,一起走了出去。
他俩刚一走,冯破山就说道:“这俩人,都是人才啊。”
池中天一愣,没明白冯破山的话是什么意思,便反问道:“人才?何以见得?”
冯破山撇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不如你让那丫头或者那小子当我的随身护卫,如何?”
池中天一听,赶紧摇着双手道:“不行不行,别看您是前辈,这事儿一准儿不行!”
“哈哈,你小子,刚才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他俩是人才,现在知道了吧!”冯破山甩下一句话之后,便大摇大摆地坐在凳子上,拿起酒葫芦开始喝酒。
池中天被这话一问,心里一亮,马上明白了过来,于是便笑嘻嘻地说道:“想不到您老人家,还会这一套!”
冯破山咽下一口酒之后,忽然说道:“我说,我这总跟在你身边,不太好吧。”
池中天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好的,当初您不是答应了我,只要我能劝动北灵萱,您就留在我身边帮我吗?”
听到这话,冯破山忽然面色一整,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这倒是让池中天颇为惊讶,印象中,冯破山一向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从未见过他有这么严肃的时候,难不成,是有什么心事?
“贤侄,说正经的,我这岁数也不小了,这几天我也想了想,跟在你身边,会不会是你的累赘?”冯破山悠悠地说道。
池中天缓缓吐出一口气,坐在了冯破山的对面道:“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怕给你添麻烦啊,而且我这人一向懒散惯了,只喜欢没事出去游山玩水,喝酒吃肉。”冯破山说到这里的时候,池中天才算是明白过来,想必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这位老人家有些心里憔悴了。
“咱们这就是在游山玩水,喝酒吃肉啊,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不少事情,但我觉得,以您的阅历来说,这都不算事吧。”池中天笑着说道。
冯破山可能也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说的这些话,有些不太对劲了,扭扭捏捏,牢牢骚骚的,不太像个混迹已久的江湖中人,反倒像个深闺怨妇一般。
“算了算了,也不说这个了,反正我家里也被端了,我手上的这把剑,有馋虫正盯着呢,和你一起也好,有个帮手。”
听到冯破山把自己当成一个帮手,池中天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打算把他当帮手了。
“公子,马都安置好了,牵到一户人家里去了,给了一两银子,答应帮咱们喂草料照看。”武阳扯着大嗓门,一边喊一边走了进来。
池中天点点头道:“不错,这样挺好,要不我还得担心,我那匹騋牝马自从离开歙州之后,就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前几天在昆仑山,我看马都快冻坏了。”
关紫渔有些不满地插话道:“公子你也给我们弄几匹好马嘛,你那马我看着都眼馋。”
这么一说,武阳也在旁边不住地点头,像是赞同她的话。
池中天哈哈一笑道:“你们这是要敲我的竹杠啊,好说好说,等回了中原,给你们弄两匹好马。”
“公子,你说话可得算话啊!”关紫渔赶紧抓住话题,生怕池中天反悔。
冯破山忽然在一旁打趣道:“你们公子有的是钱,两匹马而已,不打紧!”
说起有钱的时候,池中天倒是颇为感触了一番,他还依稀记得当初在京城的时候,在鸿宴楼吃饭,区区几十两银子他就拿不出来,后来还幸亏是雍门子狄恰好到了那里,才算是帮他解围,而如今,自己手里的钱也不少了,想起来犹如一眨眼的工夫似地,不由得感叹,时间真是白驹过隙般,一闪而过啊!
正在发愣的时候,掌柜的走了出来,告诉他们屋子都收拾好了,让他们去看看。
池中天等人便随着掌柜穿过了油烟味道很浓的后厨,来到了一个破落的小院子,这小院子里地上随意走动着几只鸡鸭,旁边还有一个小水池,里面养了一些鱼,还别说,在池中天的眼里,此地竟然还是有一番独特的感觉的。
院子里只有两间屋子,其中一间稍微小一点的,就是给他们收拾出来的屋子,进去一看,收拾的很干净,也很利落,只不过有一个尴尬的地方就是,只有一张大大的木床,这四个人,晚上可怎么睡?
池中天他们还好说,几个大男人,怎么都能凑合一晚上,但是关紫渔就不行了,总不至于让一个姑娘跟三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吧,那成何体统?
“公子,咱们晚上就睡这?”武阳以询问的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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