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腻甘元从眼皮子底下溜走,桓王自然是一肚子火。
有火就得发。
朝谁发?
答案很明显了。
肯定是雍门子狄。
本来桓王对雍门子狄就十分不满,前阵子雍门子狄在众人面前让桓王下不来台,现在正是让桓王报复的理由。
“大帅!您这是何意,此事跟大人无关啊!”麦俊赶紧接着说道。
“无关?哼!刚才眼看本帅就要拿下迦腻甘元,就是他在这里百般阻挠,以致被一些人将迦腻甘元救走,勾结武林中人,合谋放走敌军主帅,给我带回去关进大牢!”桓王接着说道。
原来,桓王是拿捏在这里了。
不能说别的,只能说,雍门子狄运气太差了。
“大帅!你不能这样,我是皇上的钦差,平乱大军的监军,你无权处置我!”雍门子狄此刻似乎也明白了,这桓王看来要公报私仇了。
“钦差?监军?哼!雍门子狄,你少做梦了,大家可都看着呢,刚刚就是你在这里百般阻挠,而且那些武林中人显然和你的关系的非同一般,就凭这个,本帅当场斩了你都无可厚非,就是念在你是钦差的份上,才将你带回去再处置,带走!”
“大帅!大帅!”
雍门子狄纵然大喊大叫,可还是没用,十几个士兵很快就将他给带了下去。
“大帅,您要三思啊!”麦俊赶紧走过来劝道。
“麦将军,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如果硬要搀和进来,本帅可以成全你。”桓王甩下这句话之后,就马上离开了。
麦俊听到这话之后,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桓王这话已经很明白了,意思就是你如果不搀和,就没你的事儿,你要是搀和进来,我连你一起收拾。
雍门子狄是钦差,桓王可是皇子。
麦俊为了个暂时的钦差和一个皇子硬对硬,那无疑是脑子坏掉了。
不多时,大夏国的士兵就死的死,被俘的被俘,除了迦腻甘元之外,这一次他带来的所有士兵,没有带回去一个人。
这也是桓王没有非要再追迦腻甘元的一个主要原因。
这么大的损失,对于大夏国来说,已经可以用伤筋动骨来形容了,以现在的形势,他们连凉州城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更别说来进攻了。
更重要的是,桓王已经开始盘算了。
雍门子狄这个人似乎处处在和他作对,而且十分不好驾驭,现在他羽翼尚未丰满,一旦将来他成了朝廷重臣,那对自己绝对没好处,倒是不如借这个机会,收拾了他。
要是抓了迦腻甘元,那处置雍门子狄就没理由了。
而抓不到迦腻甘元,何况还是在雍门子狄的干涉下才出的事,那理由可就太多了。
一场大胜,不仅让迦腻甘元心灰意冷,连潜进来的勒玛扎贡,也是一筹莫展。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战况,不管怎么埋怨怎么牢骚,也无济于事了。
更重要的是,他还把好不容易掳走的凌墨烟,给弄丢了。
无奈之下,勒玛扎贡只能让外面的人先把炮藏好,而他自己则是留在城中,准备伺机从西平城北门出去,然后到凉州城去找迦腻甘元。
“大帅,雍门子狄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在主帐中,桓王和四五个亲信将领正坐在一起谈事。
“嗯,吩咐下去,不要动粗,一日三餐不要忘了,但是,也别让他太舒服。”桓王意味深长地说道。
“大帅放心,末将明白,这小子也有今天,哼哼!”
“那是他活该,大帅,要以末将来看,这小子绝对没干好事,今天要不是他在您面前磨磨蹭蹭的,迦腻甘元已经被咱们给抓了,他干嘛不让咱们动手?至于什么那些武林中人帮过他的话,那更是胡扯,他一个朝廷重臣,堂堂的钦差,难道分不清孰轻孰重吗?”另一个将领添油加醋地说道。
“就是,大帅,说不定城南那一阵火炮,也是他搞的鬼呢!”
“哎,不能这么乱说。”桓王赶紧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说下去。
“当然了,这些都是疑点,本帅做事向来讲究真凭实据,眼下疑点众多,但桩桩件件都与他脱不了干系,阻挠本帅以致敌军主帅逃脱,就这一条罪名,就够他受的了,列为将军可愿与本帅联名上奏啊?”
桓王这话跟没说一样,这些将领都是桓王的心腹,哪能有二话?
“大帅这话就是羞煞我等了,这是明摆着的事,看到的也不止我们几个人。”
“嗯,这样,你去把麦将军叫来。”
“是!”
桓王知道,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一剂药,还缺一味药引子,这麦俊,就是上好绝佳的药引子。
不多时,麦俊就来了。
麦俊今天回来之后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雍门子狄倒霉了,他虽然暂时没事,可也害怕桓王什么时候也来收拾收拾他。
所以,他一听桓王找他,心里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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