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夫不敢现形,胆小如鼠,似龟缩头,敢做不敢应!一条断脊之犬,行为无耻,无颜现身,一味躲在暗处!臭不可闻污泥里打滚的!该遭天打五雷轰的!该受拆骨剥皮的!出来领死!!!”
吼声震耳欲聋,堂内不断嗡鸣回响,以至屋檐边两三块瓦当也被震落,“啪”一声掉至地上。
端木圭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所以,但可以确定,那兽并非冲自己和陈羲而来,更不是楚鸣驱来的怪兽。
然则那番莫名其妙的怒骂是冲着谁?
陈羲见那兽浑身赤红,如一团熊熊燃烧着的丹火,怒骂着更是横眉竖目,颇为凶狠;但再仔细端详它那耳朵、鼻子和嘴巴,实在很像——
“猪啊。”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是成了精怪的猪?
他发现眼下自己甚为淡定,已是见怪不怪,毕竟见识过会说话的兔子,会带路的乌龟,会迎客自开的门。。。。。。猪会开骂算甚么呢?
不料他这一句话却引起波澜。
那兽目露凶光,呲着牙,步步逼近:“汝道谁是猪?”
端木圭暗中一握陈羲的手,示意让她来应付。陈羲遂不作答,她却从他身后走出,好整以暇应道:“说的就是你!”
那兽未及再次怒吼,她继续说下去,说得极快:“若非是猪,怎会不辨东南西北,乱闯乱撞,入我家中?”
言毕,她口一念咒,手一比划;那兽再前一步,恰如撞上无形之墙,倒退了几步——原来她已在堂中设下一封界,那兽莫想再向前行分毫。
那兽遂悻悻地,争辩道:“吾并非猪,汝才是!黑白不分,是非不辨,冤枉好兽!唯女子与小人真难养也!”
“真”字还故意加重音道出,生恐她听不出强调之意。
端木圭并不动怒,淡淡问道:“如何冤枉了你?你为何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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