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关系不错,偶尔我忙的时候杰也会来学校代班对你来说,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是个很高的评价了,你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看来老师和夏由先生的关系真的很好。
五条悟继续说:不过你不用太在意他,他孤寡久了,有些不正常。
你:
收回上一秒你在心里想的话。
这就不正常上了?
你心服口服:怪不得老师也不太正常的样子。
都是孤寡久了。
五条悟:
五条悟:拜托,你说话真的很过分。
等一切安定下来已经很晚了。
五条悟从浴室里出来时,你房门下方透出的灯光已经暗了下去。
宽松白衬衣的领口松散在锁骨处,湿透的碎发尖处,凝出小小的水珠,滴入锁骨凹陷处,他随意的用白毛巾擦拭了一下头发,就打开客厅的房门,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夏油杰倚靠楼道口处,暖色的灯光融在紫色的眼睛中,将那抹微微的笑意也染上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这件事,你早该告诉我。
我说了,五条悟关上门,冷淡的回答:只不过稍微迟了一些日子。
也迟太多了,你前天才告诉我,害的我昨天才赶回来。
我很忙的,忘记也很正常吧?
理直气壮,不过夏油杰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惊讶。
今天你也不该出手。他语气微沉:你真的把她当做学生?
这可不是你对学生的一贯做法。
他在这种方面对学生从不纵容,即使是生死关头,只要没确认对方一定会死,身为老师,五条悟就不会出手。
只有在绝境时,咒术师才有机会被逼出最大的潜力。
即使是五条悟自己,也是在濒死时才领悟了术式反转。
五条悟默然下去。
夏油杰望着他,神情很难不浮现上一丝复杂。
你没法一直保护她他轻声说:我们到目前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带走了
杰。
楼道中的光将白发渡上暖色,但五条悟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冷淡和倦怠。
别再说了,他轻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又不是疯子。
我亲眼看见五条悟的声音急促起来:我没法看见她再一次
他骤然停顿住,陷入沉默。
楼道中,弥漫着静谧。
这里是一梯一户式,他们讲话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听见,但两个人刚才谈话的声音都不大,此刻气氛的凝滞,将这种夜晚的寂静更显出寒意来。
良久,五条悟才语气平平的说:你未免也太错估我了,她刚开始的身体状态太孱弱了,不适合学咒术。
夏油杰抖了一下宽大的衣袖,他从高中起就一直习惯穿这种松弛的衣服,现在也没改变过,此刻,从袖口中探出的细细长长蛇状的黑雾缠绕着修长有力的手指,露出攻击的姿态。
他安抚的拍下因对面人不经意展露出的危险而警惕探出的蛇状黑雾,露出些思量的神情。
但我今天看见她并不孱弱。
不仅不是孱弱,躲避的姿态称得上是敏捷,那只咒灵甚至跟不上她的速度,不过单看咒力来说,的确少了些。
她在恢复。五条悟说。
很缓慢,但咒力每天都在很均匀的增长。
六眼能够清晰的观察到咒力量的多少,夏油杰清楚这一点,刚刚被摁下的蛇状黑雾开始在袖子里缠着胳膊往上爬,他拍了拍宽大的袖子,掩下眸底沉思,含笑道:只是因为她咒力稀薄?
空气再一次陷入静默。
他们认识太久,夏油杰也太了解这位挚友,五条悟或许可以瞒过家入硝子,但没办法瞒过他。
你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保护她吗?
也许她不需要这种保护。
以现在的灯光,夏油杰很难看清楚对方的神情,但袖口间躁动不安的小蛇已经告诉了他五条悟的情绪。
他生气了。
夏油杰并不害怕,本质上他和五条悟是一种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你很难去理解疯子的脑回路,但疯子就可以。他微笑起来:你没见过这么活泼的她,所以很希望现状可以保持下去吗?
楼道中的光不算强烈,冷色调的白光森森的映在对面人漠然的脸上,衬出微寒的冷意来。
他依旧没说话,白色的睫毛半遮住苍蓝色的眼,静默的听着面前人的话。
不会是想打架吧?夏油杰环顾一圈四周:现在可不是什么好时机。
五条悟终于慢慢道:你以为我是什么暴力狂吗?
你都把它吓坏了,还说自己不想打架呢。夏油杰弹了下袖中小蛇,含笑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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