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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1 / 2)

什么啊?五条悟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到他手上举着一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木梳子,似乎断开过,被人用胶很小心的修复了,看得出来修复人有很努力,可惜技艺生疏,被窗外的阳光一照,还是能看出点痕迹。

他接过那把木梳子,愣了很久。

【记住你喜欢过一个漂亮的姑娘我超漂亮的。】

【再见五条悟。】

她附在他的耳边,他感受得到拥抱他的力度越来越轻,他惊惶的想握住她的手,但只能听得到她最后轻不可闻的声音【我给你留了礼物在十六岁那一年。】

落日的光从窗外穿进来,将白色的头发覆盖上暖光,连带着那双晶莹细碎的蓝色瞳仁也微微颤抖起来,面前的黑发少年露出担心的表情,他张口想说自己没事,但他说不出话来,他的嗓子被堵住了似的一点声也冒不出来,他隐约觉得自己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但不管怎么去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窗外忽起的狂风哐哐撞击着玻璃,五条悟紧紧握住那把被小心修复过的木梳子,耳边似乎有少女带着哭腔的告别,他似有所察的回首。

窗外空空,他什么也没有。

if线拯救(1)

【我总是做一个梦。】

通往山上寺庙的楼梯又长又钭,有僧人垂目,手持高粱杆编成的老式扫帚,一点一点的扫拾着覆在台阶上薄薄的一层雪,客人的脚步踏在未扫去的雪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印子。

【我梦到一个女孩,一段和现在生活截然不同的经历,在梦里她死了,现实里没有她。】

僧人停下了挥动的扫帚,静静的注视着这位独自下山的香客,他有一头雪白的头发,蓝眼睛像含着冰雪,尖锐而美丽,他似乎比这冬天还要冷上几分,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会信佛问佛的人。

【有人说我是疯子,因为没有人记得有过那样一个人,只有我,我记得她的名字,记得她是怎样笑,怎样牵住我的手,怎样温暖的体温,在生命的最后又是怎样的哭泣】

雪下的那么大,他的头发上,肩上,脖颈处,很快就被覆上一层薄薄的白色,扫地的僧人想问对方需要不需要伞,但他眨了一下眼,就发现那雪不往客人身上落了。

自上往下的脚印也终止在某一处,世界万物像是集体有了灵智般,全都刻意避开了白头发客人,任他走到未知处。

【您觉得这只是一个疯子的妄想吗?】

菩萨慈悲的面容立在庙里高高垂目,似是怜悯这位年轻人,但年轻香客俊美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一点痛楚,只有漠然,他似乎比高高在上的神佛还要更冷漠,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吗?他不像是一个诚心拜佛的人,他来到这里,倒更像质疑。

木鱼声在寺庙中空空的回响,神明垂手,和闭目敲着木鱼的僧人一样,对世间的悲欢离合他们都爱能莫助,只能告诉你诸法皆空。

【那面镜子告诉我,关于它的所有事情。】

前来迎接贵客的僧人用最宽容的目光去注视这位已走入绝境的青年,他并不吝于回答任何他可以回答的问题。

那只是一个传说,虚假的世界破灭后才能迎来真实,镜子将记录一切,被截断的命运,为此而付出代价的生命,都藏在碎裂的镜片中。

我要如何拯救她呢?

施主,僧人微微垂首,对他的执妄叹息一声:何须更问浮生事,只此浮生在梦中。

他拂去肩头落下的细雪,白色的头发与茫茫的落雪仿佛融为了一体,但冬风吹来时,白色的发丝在空中柔顺的浮动,又与雪不像了。

家主大人。

身后的家仆弯着腰跟上来,替他撑开伞,黑色伞面上若隐若现的的银色纹路在太阳下闪着光,雪还是飘飘洋洋的下,五条悟挥挥手,让跟着的人退下去,为他撑伞的仆从露出犹豫的神情,他侧目看过来,声音很淡:我不需要撑伞。

于是撑伞的人也低着头下去了。

整座宅院是寂静的,像是个死人窟,越是自以为高贵的地方越是这样,在外面表现出和蔼亲切的样子,但倘若你真的犯了什么错,他们就会用那副亲切的面具来撕碎你。

在这种地方,低处的人想要爬上去,就要先做好折断手脚和尊严的准备,因为在高高在上的权贵们看来,他们的命比地上的尘埃还卑贱。

五条悟不喜欢这样的地方,也不喜欢这样的人。

他的眉眼在雪中显得漠然而肃冷,连同打开丝绒盒的动作也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漫不经心,盒中所盛之物随着主人的动作被展露出来,一面破碎了的镜子静静躺在盒子里。

这就是命运的镜子。

但它碎了。

五条悟确定没有人碰过这面镜子,但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莫名其妙的碎在了丝绒盒里。

像是在向他彰显某个答案。

指尖取下其中其中一块碎片,阳光在光滑的镜面上折射出奇妙的色彩,覆着薄茧的指腹在碎片尖锐处轻轻的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溢了出来,滚动在镜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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